用食指和中指点住自己的额头使自己的额头出现一个映着各种字符的繁复法阵,琅斯随后就把手指平移向自己面前,在手指和额头之间拉出一道绿光,就像刚烤好的奶酪披萨一样藕断丝连。只不过,披萨的奶酪会在被扯到极限时一下子断裂,琅斯的那道绿光却不曾断裂,而是全部被拉向她的手指,然后凝聚成一粒葡萄大的光球。
把两根手指指向马提斯的额头,那粒光球便自行向着琅斯指定的方向飞去,然后与马提斯融合。而就在融合的那一瞬间,马提斯的全身便像释放寒气的干冰一样陡然绽放出一层绿绿的荧光——象征生命的荧光。
而看着琅斯使马提斯的身体情况更加稳定下来,在奈兰三人和艾米丽惊愕的眼神中,法尔廷斯一挥手便直接使马提斯从颈窝到生殖器上方被剖开一条长缝;他再像推开窗一样把双臂往两边扬开,那条长缝的两端便又向两边裂开,使得法尔廷斯可以真正地像推开窗户看到外面一样看到马提斯体内器官的任何一点细节,做到针对性治疗。
“抱歉,他做事总是如此,也不让人有心理准备。”
而亲眼看着法尔廷斯做完这一切,琅斯才反应过来现场好像不止他们三人。他随即抱着歉意地对几人笑了一笑,显然是对法尔廷斯的这种行为已经屡见不鲜。只是,虽然他已经熟视无睹,对于其他人,尤其是没有学过临床医学和解剖学的人来说,骤然看到活人被开膛剖腹却绝对会感受到生理上的不适。
而事实也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半,身为受过基础教育的术师,奈兰三人的耐受力显然强一些,此时只是感到反胃恶心而已;但是,艾米丽却胃水倒流,一阵干呕,甚至连眼泪都呕了出来。
“夫人,这是令郎痊愈的必经之路。我们会尽可能快,并且他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
礼貌地对艾米丽点点头,伊更斯随后就移步至她面前,准备在她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立刻采取强制措施;只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艾米丽不再干呕并擦干眼泪之后,却并没有想要大闹的样子,而是虽然对自己儿子的情况感到害怕却强撑着冷静地看着他:“我……我的儿子,一定有救的……对不对……”
“是的,夫人。您很勇敢,令我钦佩。”
略有吃惊地对艾米丽颔首,伊更斯又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踱步至奈兰三人面前:“法尔廷斯,哦,就是那个壮汉,正要修复那个受害人的内脏,琅斯会在一旁保证受害人不会死亡。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至于我,既然来了这里,自然也有我的任务——这里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