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两把不同的妲珂莉又一次撞在一起,灰雾和暗蓝色的流光四溅,地面上被二人剑锋相交的气浪掀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丽诺尔这一次的攻势极度强烈,并且完全舍弃了用自己的重心和惯性甩动大剑的技巧,而是将妲珂莉当成了霜之刃那样的直剑来挥砍,这样的使用方式异常消耗她的体力,但是应接不暇的攻击也让赫克托同样疲于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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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的过程发生在几秒之内,快到阿雪已经近了赫克托身前,丽诺尔在短时间内连续挥动妲珂莉已经有些稍微的脱力,而赫克托也察觉到了阿雪带着汹涌心火的拳头,一团灰雾已经随着他右手微动的手势从身下的湖中向上涌动而来。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疏忽,却让丽诺尔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霜狼獠牙·血裂。
妲珂莉剑身上暗蓝色的弥蒂尔之冬化作一只虚幻的霜牙狼头从下向上斩去,就在赫克托分神的一瞬间,霜狼獠牙的招式已经出手,狼牙一般撕扯的蛮力直接将赫克托手中的大剑挑飞,而妲珂莉的剑刃也同样将他的左侧手臂从臂膀之处切断,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带着心火的拳头砸在了赫克托身上,心火爆燃,赫克托的整个半身在轰鸣和噼啪声中瞬间湮灭殆尽,而残余的身体也向后飞出,一道三四米高的水幕被风波带起。
“你这鬼东西,还想离开法明戴尔,你他妈威胁外面的世界,老子就要弄死你!”
阿雪身上的心火并未熄灭,她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说,那些没有充分燃烧的鲜血从她身上留下,染红了地面上的一团水域。丽诺尔也同样筋疲力竭,重新感染泪之瘟疫的她本来就耐力有限,专注维持自源魔力循环,弥蒂尔之冬,还有在短时间内只凭身体力量急速挥舞大剑让她的手指都已经僵硬,完全用不上力气。
“老子感染泪之瘟疫难受的要死,浑身上下都像有虫子在爬,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被这东西上身,他妈的,谁想要一个全都是泪中之骸的王国啊!那样的王国你治理起来有意思吗!?”
阿雪的叫骂还是不停,看得出来,她对赫克托关于法明戴尔的愿景充满了意见,这也是丽诺尔第一次见到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阿雪生气成这个样子,她本来想伸出手来简单安慰一下阿雪,但是她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看来我低估你们了,”赫克托的声音回荡在地下空洞之内,那份被阿雪和丽诺尔合力击溃的身体,化作了一团灰雾,融入了水中,“你们身上的力量很迷人,又能使用泪之瘟疫的力量,法明戴尔本该同样是你们的乐土。”
一缕灰色雾气飘来,在湖畔上慢慢凝成了一件悬在空中的灰色华服,人的轮廓也在华服之中被灰雾勾勒。
“但是你们并不领情,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惋惜。”
更多的灰雾飘来,融入到赫克托的身上,变换为了一个扭曲庞大,抓着石棺的怪物人形,一个肃穆而立,身穿灰袍的神官人形,一个身穿重甲,背着弯刀的骑士人形,最后化作了一个双手合十正在祈愿的少女,被强行拖入了赫克托的身体。
最终,赫克托英朗而阴郁的五官重新在那团扭曲灰雾的面部形成,同样的雾气再次从左手接到地上,刚才被丽诺尔挑飞的妲珂莉被灰雾簇拥着,重新出现在他的手中。
“啊,我的妲珂莉,只属于我的王器……”
“……为什么,妲珂莉为什么会有第二把?”丽诺尔艰难的挪动着指节,想把手中的大剑握的更紧实一点。
“妲珂莉(Dakry)的名字起源于我的父亲部族的语言,它的真正意思是‘眼泪’,”赫克托看着剑身上被灰雾遮蔽的点点蓝光说,“妲珂莉的诞生,甚至早于法明戴尔使用泪之瘟疫作为力量,在父亲收到弥蒂尔的启示,发现环雾湖的时候,他便在这座湖中得到了这把剑,因此这团灰雾才会拥有泪之瘟疫的名字。
“但是真正值得注意的,是这把剑的名字……泪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