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降雪云,城门。
长弓,鹿角,人。
枪戟,祷告者,城墙。
咚——咚——
随着神官雕像手中的权杖刺入符阵之中,两声钟声和晶体碎裂声响起,娅瑟也完成了三个圆弧的还原,并且重新放在了天球仪上。地面之上的徽记隐去,然后重新出现,分毫不差的对应着娅瑟排列好的轨道。
小主,
“完成了吗?”丽诺尔甩掉剑上的一块锈蚀的金属薄片,向着娅瑟问道。
“我想……应该是,完成了。”娅瑟谨慎而小心的呼吸着,紧张到甚至不敢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
嗡嗡嗡嗡嗡嗡。
一连串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整个大厅呈现圆柱形的塔状结构,方才投下蓝光,落雪的天窗距离底部十米有余,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凭空出现了数百根手臂粗细的蓝色冰箭,娅瑟和丽诺尔曾经在要塞前的荒地上穿过这样的箭矢投出的箭雨,但是那时候空间很大可以躲避。但是现在,这些箭矢要是落下来,整个封闭的大厅都会被爆炸和能够瞬间致死的寒气淹没。
而在寒冰大箭从上方突然出现悬垂的同时,最后一座,国王的雕像,浑身的石壳也开始掉落,手里拿着石雕的大剑,站起身向着中央走来,第三股灰雾喷涌而出,国王耳室一侧的盔甲纷纷复苏。
“那些灰色雾群又多了。”
看到地上的盔甲纷纷复苏,丽诺尔并没有懊恼,也没有急躁。
她只是打开怀表的表盖再次看了一眼,随后拿出海因本来以为是除去活性的泪之瘟疫,来到法明戴尔之后却意外复活的瘟疫合剂,用牙齿拔开塞子,左手手腕在妲珂莉的剑刃上一划,一到长长的血痕立刻出现,紧接着,她把玻璃瓶中的浑沌蠕动的液体全部倒在了自己的伤口。
“丽诺尔,那他妈是泪之瘟疫!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丽诺尔嘴角抽动了一下,妲珂莉的剑身变得逐渐深沉,从半透明的水晶变成幽邃的暗蓝色,丽诺尔的蚀刻场也变得沉重,【凝霜踏雪】的寒气变成了风雪,“我需要弥蒂尔之冬的力量,要使用那种力量,我的体内必须要有泪之瘟疫,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或者没法杀死那个瘟疫的意志,有没有被感染,又有什么区别。”
“丽诺尔……”娅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不要多想,专心做你的事,也不要思考时间的事情,我们来保护你。”
说着,丽诺尔猛冲而出,拉到第五圆周的魔力在她身边形成了她的盔甲,缠绕着弥蒂尔之冬的大剑在盔甲群中上下翻飞,宛如冬景高原上莱汀的龙域狂风将雪幕吹的凌乱。
“在我归类了每个徽记之后,这整个机关好像响应了一下,说明归类思维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有问题的是……每个分区的顺序?”
娅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正念的状态中,整个地面的分布的线条在她脑海之中勾勒了一个非常立体的图像,而她的手在脑海中的图像中拨动着,调整这每个分区内徽记的位置。
长弓和枪戟,都在肃正骑士身上作为武器出现过,象征骑士雕像的,是银狼卡加洛斯。
我身上的弓,是在要塞山下一位盔甲和其他肃正骑士不同的骑士身上拿到的,他的盔甲更加坚硬,坚实,也更加沉重,这盔甲和驻守法明戴尔内城的桥梁前,在敲响了大钟之后回到要塞之内的肃正骑士们是一样的。这些离开过法明戴尔的骑士就算已经变成了泪中之骸也比普通的肃正骑士更加强大,被称为征战骑士。征战骑士后来再度回归了肃正骑士的群体,其中有三位成为了赫卡忒的亲卫骑士,而剩下的征战骑士……驻守王庭。
而最初带领征战骑士对外开拓疆土的,正同样是银狼卡加洛斯,有着特别盔甲,背着长弓的征战骑士,是最接近卡加洛斯的人,而使用枪戟的肃正骑士则次之,至于头盔,每个法明戴尔的士兵都有头盔,不管是肃正还是征战骑士。
骑士雕像-长弓-枪戟-头盔-天球仪。
娅瑟睁开眼睛,没有管在一旁奋战的阿雪和丽诺尔,再次快速的拆解起了三条轨道。
五十三,五十二,五十一。
而作为弥蒂尔的神官,按照相关性决定顺序的话,理应是信徒作为基石,那么呈现祈求之姿的祷告者,距离天球仪最近,距离神官则是最远的。再往上梳理,弥蒂尔乃是烙印大陆的支柱,支柱的真名,是在日后通过神秘学或者历史推导出来的,作为信仰的代称,而最高层,则是在烙印大陆创立之初,支柱携带的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