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造物是和谐而统一的,具有庄严的美丽,跟着地上的轨迹我们便能追上赫克托,走吧。”
三个人顺着赫克托留下来的泪之瘟疫轨迹,向王庭大厅的末端走去,泪之国的王庭很长,在弥蒂尔雕像之后,地面的装饰换了个样式,原本的蓝色水晶步道变成了深邃的玻璃状的地面,一些银色的丝线穿插在其中。顺着这样的地面在黑暗的走廊中不知道快步走了多久,尽头一面被两个持着武器的雕像看护的门扉。这座门扉被粗暴的推开,暗黄色的半透明尸蜡和断裂的铁链骨节洒了一地。
沉重的生铁门扉上,左侧画着一个以原始纹路样式画出的长须男人,正在高举着妲珂莉,右侧则是高高跃起向着他俯冲的一只白鹿,口中衔着一顶王冠,几条拉出的细线表示这顶王冠正在发光。在长须男人和白鹿的下方,则是用波浪曲线表现出的水。
不必猜测,左侧的长须男人是雅尼罗姆王,右侧的则是弥蒂尔的白鹿,这一幅景象记录的,正是雅尼罗姆王发现环雾湖和泪之瘟疫,弥蒂尔降下征兆加冕其为王的那一刻。
门上浸润着的蠕动液体,说明这扇门扉是被赫克托硬生生破坏的,在此之前,这上面应该是加着层层的封印,阻止任何想要进入其中的人,又是王庭的最深处,这里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尸蜡有着能够禁锢黑色泪骸的力量,这些链条和文字也应当如此,但是赫克托却能把它们轻易地破坏……不愧是瘟疫的意志吗?”
三个人侧身顺着半开的裂缝进入门扉之内,在门后的圆形大厅之内,率先映入眼帘的则是在最中间的一个被三个圆环嵌套的天球仪,那是在魔法学院里用于观星和测绘星图使用东西,当然现在斯托利亚的魔法水平进步,魔法已经不再是贵族阶级的专属,天球仪和星图也已经轻量化,在航海这一行业也多有使用。
只是和传统的天球仪不同,框架的内部是一个有着四面的黑色三角体。而在天球仪之下,地上散落着层层叠叠的骑士盔甲,有的已经生锈朽烂,轻轻踩上去便会破碎。大厅的正中心有着一个圆形的天窗,一束蓝色的光自上而下射入,细小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中央的天球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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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角天球仪为中心,中央是下沉的圆形池,被一周台阶包裹着,除去她们走入的门扉,在弧形的墙壁上被凿出来了三个深深的耳室,而正对着三个人的墙壁。
“这里是?”
“不知道,”娅瑟踩着地上的盔甲小心翼翼的走到天球仪前,四处张望了一番道,“赫克托不在这里。”
“不在吗……可是这里也没有别的路了,法明戴尔的王庭建立在祈愿雪崖上,这里是王庭的终点,也没有见到通往环雾湖的提示之类的,这里只有一条死路,”丽诺尔来到一间耳室,在耳室的墙壁上,站着一个威武的国王雕像,他的双手向上举着,上面本该有什么东西,但是好像被拿走了,这让她好像有了些眉目。
“阿雪,你去看看另外的房间有没有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