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旁的锤矛骑士身下已经留了一滩的血,他的状态比名为素拉杰的长枪骑士还要差,“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蠕动,果然被那些怪物伤到之后,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啊……”
“好。”
名为库马尔的直剑骑士站了起来,把蓝水晶做的直剑缓缓拔出,顶在素拉杰的长枪骑士的脖颈上。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刺入那近在咫尺的盔甲缝隙。
“……我做不到。”
直剑自他手中脱落,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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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们两个已经被泪之瘟疫感染,我也……做不到杀死你们。”
素拉杰和塞尔乔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一同发出了笑声。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我们三个之中最心软的那个,”锤矛骑士塞尔乔叹了口气说,“想当初,公主出生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三个还是法明戴尔的肃正骑士,你这年纪最小的居然还当上了首席肃正。”
“也不知道我们的王是看中我们哪一点了,竟然让我们三个成为公主的亲卫骑士,立下了不可违背的誓言,赫卡忒殿下的亲卫骑士团就是从我们三个开始,直到现在。”
“可能是我老了吧……人老了之后,时间也会变快,那个曾经骑在我头上的小姑娘,有朝一日居然变成了法明戴尔的王,”素拉杰接过话来,“第一次泪之瘟疫爆发,雅尼罗姆王挺身而出为了法明戴尔献身,法明戴尔失去了她的主人,第二次泪之瘟疫爆发,是我们的公主拯救了我们……她还是个孩子啊,在我眼里她一直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本该不需要考虑法明戴尔的命运,不需要在王庭里和那些大臣周旋,她原本在这安宁的法明戴尔里只需要度过自己无忧无虑的一生……”
素拉杰说着,眼光看向了雅尼罗姆王面前的石台。
“她爱着自己的国家,爱着这片土地的每一个人,哪怕这不是她的职责,”塞尔乔用手中的锤矛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十分吃力的站了起来,“她在那座教堂中不吃不喝鞭笞着自己,足足向弥蒂尔祈求了十四天,甚至献出了自己的身体,才让那位冷漠的神明降下自己的神迹,她做了这一切,究竟换来了什么……”
“而那位本该成为国王的叛徒,却亲手取走了她的生命,将她视若珍宝的法明戴尔化作焦土……我宁愿她离开法明戴尔,远远的离开法明戴尔,去外面的世界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而不是背负着法明戴尔这个国家的命运。”长枪骑士素拉杰也站了起来,紧握着手里的长枪。
“喂,库马尔,你还记得当时我们立下的誓言吧?”
“刻骨铭心。”一直沉默着的直剑骑士库马尔终于开了口。
“我愿成为她展现王权的剑,撕裂敌人的枪,守护王室的盾,我将沐浴在弥蒂尔的荣光之中,以白鹿为徽,蓝色的雪为我祝福,冰冷的风为我颂唱,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
素拉杰和塞尔乔举起了长枪和锤矛,力量涌入其中,点亮了武器上的蓝色水晶,两个人向库马尔的两侧靠去,三个人呈三角之势站定,做出了战斗的起手式。
“最后一次了!库马尔!”塞尔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声吼道,“公主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我们三个进行骑士决斗,她每次看都会开心的拍手。”
“你这家伙,每次都放水啊,我都不知道你的剑术精进到什么地步了,这次要好好打!”素拉杰压低了身体,长枪之上寒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