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元彪嘴唇透着寒气,一字一顿,吐露到庙祝的脸上。
庙祝瞬间带着哭腔,哭诉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真的没有收留过他们。”
凡正白瞥了一眼庙祝,倒是颇为感慨此人气节明亮,来此地之前,曾打听说道,此人平日唯唯诺诺,奉人差遣也是陪着笑脸,一来二去,此人为人软弱之风在街坊之间便传了开来,如今看来,倒是不可全信。
凡正白使了个眼色,元彪便轻轻放他下来,庙祝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战战兢兢。
凡正白拱手道,“先生明秉善心,不惧恶人,可当得起先生。”
庙祝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凡正白笑道,“那户人家我们曾经去拜访过了,说多谢先生及时伸出援手。”
此时庙祝眉头才舒展而开,随即又有些疑惑,“那之前,你们……”
凡正白摆了摆手,歉意地说道,“一场误会。”随后又接着说道,“我们来访,有要事相求。”
庙祝犹豫了一下,点头应允。
“此番求教先生,是想了解一下那户人家,曾否与人交恶,或许是否被人诬陷。”
“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庙祝闻言,多瞧了几眼眼前这人,看他眼睛明亮,不似作假,而且倒也没那些狗仗人势混账流氓的痞气,长叹一声,便一五一十地说全了整件事情。
…………
城隍庙外,庙祝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包裹,站在门前,看向走向远处的三人背影,摇了摇手。
凡正白留下一笔香火钱给予庙祝,起初庙祝涨红了脸,拒不接受,即便还是偷瞄了几眼那沉甸甸的钱币,直到元彪恐吓他一番,他才哆嗦着收下这笔钱财。
凡正白对此颇为无语,但好在还是从他那知晓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主上,现在要去哪里?”娄克守凑上来,低耳问道。
“去城外,瞧一瞧那庄家大户。”凡正白会心一笑。
…………
姑苏城外,正如愈发南下的许多城镇一般,远离了北方的荒芜,水稻小麦耕作富足,大批农田整齐划一地耕种在城镇之外,有些庄稼户,存留了一些粮种,加之与上头前来收粮的官宦打点好关系,但凡天灾人祸之时,总会有一些农户在青苗不接之时,需要向人借粮,但这种借粮贷息颇高,一来二去,来回数代人,初期的存粮庄稼户,摇身一变,便是当地颇具威名的庄家大户,名下粮地,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些人之中有些摆低姿态,极力讨好上头,各级关系打点,加上本身便是当地的产粮大户,便对他们颇为偏袒,手下更是豢养许多飞鹰走狗,便是让这些人在田地农间的权势更胜当地官宦,农间便是曾有道,“姑苏城外一座巍巍山,不及侯卫邓汤四家高。”便是直言姑苏城四家庄家大户之威势,可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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