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如同一把刺入凌漠心口的刀，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小鸢为敌，也没想过小鸢居然将他忘的这般彻底。

少女看着凌漠心如死灰的目光，心中不由抽搐了一下。她不清楚为何自己看到他露出这般神态会感觉心中莫名的难受，这种感觉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刺出的剑，也因为这没由来的心烦而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直接打空。

血鸢速来！

雪鸢耳边响起一道清脆响亮的命令，那是梦琪的声音。即便现在她没有杀掉凌漠，但梦琪的命令已经来了，她也就不得不选择离开。

随手从魂导器里取出一顶新的斗笠带到头上，雪鸢这才转身对凌漠道：“今天算你好运，如果你敢把今天知道的事说出去，那么明天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了，也许你体术是比我好，但我同样是一个魂帝，屠城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凌漠耳边回荡着少女最后留下的警告，看着手中握着的灵魂水晶，看着里面恬静熟睡的少女，凌漠只觉得手中之物沉重异常，好像自己的力气都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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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漠遇到小鸢的事在回来后告知了凌鲲，对于凌鲲，凌漠很是信赖，比起自己的老师，凌鲲对邪魂师和耀阳帝国知道的明显要多一些。毕竟从建宗开始，凌漠就说过秘宗的敌人是耀阳帝国，身为药王殿的殿主，凌鲲可是没少花时间去了解自己的敌人。

知道事情的始末，凌鲲给出的最后结论是灵魂碎片。要知道，当初凌漠生命垂危雪鸢使用了天赋技能，消耗灵魂力接近枯竭，这才会导致灵魂破碎，身体尽毁。而灵魂碎片如今看来并非只沾染到了夜阑星辰。

“既然她能让灵魂水晶共鸣，那也意味着她是真的小鸢，比起我们，耀阳帝国更加了解和运用灵魂。你看到的小鸢也许是一个傀儡”

“傀...儡！”

话出口，凌漠的双眼立即便是红了，若不是本身就是血眸，凌漠现在的神情绝对够的上狰狞。对耀阳帝国和邪魂师，凌漠只觉得的自己的恨在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察觉到凌漠状态不对，凌鲲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小漠这可并不是坏事，邪魂师的傀儡是基于灵魂力而制作的，既然是灵魂力彼此之间不可能毫无感觉，况且小鸢绝大部分的灵魂力都在你身体里。原本灵魂力虚弱要想让小鸢凝聚出身体本就是难如登天的事，如今既然小鸢有了身体那一切就好办的多，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

凌鲲的话唤醒了消极的凌漠，小鸢虽然不记得自己，但终究还是小鸢，绝不能成为大长老手下的杀人工具。

见凌漠想通后，凌鲲还没来得及送口气，门外便听到了王海迪急促的声音。

“小漠，紫大哥那边有麻烦了”

凌漠闻言打开房门，只见除了王海迪外还有一个人，异瞳少年戴林斯。

见到这位星罗帝国的太子殿下前来，凌漠便知必然和戴尔有关。

再次见到凌漠，戴林斯面上闪过一抹惊讶。如今的他已经看不透眼前少年的实力，如此一来，凌漠的实力竟是高出自己这么多了。

“小漠好久不见，我长话短说，你看看这个”

凌漠接过了戴林斯递过来的信封，封皮的落款竟然是紫苏。看着白纸黑字的内容，凌漠的脸色也是越发沉重。戴安死了，如今宫中大臣推选戴尔继位，紫家得知此事便给戴林斯来了信。

看来大长老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正好我就让这场浑水更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