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俩人又想起了被考试所支配的恐惧。

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回来，考试而已，心脏还是能承受得住考验的。

“还有，这里有份保密协议你俩签署一下吧。”这时，古德里安教授递过一份和芬格尔的课本一样，也用拉丁文混合着英文写的文件。

俩人接过文件，路明非看了半天，啥也没看懂，只得递给王斓音。

路明非没看懂可不代表王斓音没看懂，他非常明了的看懂了，还能把内容翻译出来。

王斓音大致看了一遍，表情越发抽搐，还有蛋疼。尼玛，这tm过分了啊！

“喂，教授……”王斓音抬起头，拿起文件，指着文件上某条内容，“这条‘会把牺牲学生遗体送归故乡。’是啥意思？感情进咱们学校还会有生命危险呗！”

接着王斓音又一一指出还几条，“还有这条，这条和这条。啥意思，过分了喂！”

“额，你居然能看懂？”古德里安教授一脸蛋疼的看着王斓音，这份明显正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文件他居然看懂了，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嘛玩意儿？”路明非心惊胆颤听着王斓音和古德里安教授的对话，嘛叫会把牺牲学生的遗体送归故乡？上这学校还会阵亡？

“唉，算了，反正本来就是打算跟你们说的。”古德里安教授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问：“你们知道神学院么？”

路明非和王斓音点头。

“神学院就是一种特殊的学院，他们的学生主要学习的就是关于神的知识；还有医学院，他们主要研究对象就是人类的身体机理；还有商学院，他们主要就是研究‘交易’这一古老的命题。卡塞尔学院也是这样一所特殊的学院，我们研究的是……”

古德里安教授起身，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至于王斓音，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淡定的一批。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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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画面，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