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但热闹并没有退去。

顾清三人已经拿着苏璃的塔罗牌琢磨了好几天了，其中最有算卦天赋的顾清觉得是时候试一试这个新颖的算命方式了。

为了不被苏璃看见，他独自一人跑到了西城摆摊。

摊位上简简单单，只一副塔罗牌。

摊前面用着白纸写着几个大字，“西方占卜”。

又在一边立了一个小牌子，“有缘免费算，无缘不相见”。

顾清觉得自己的态度摆的很端正，毕竟这是正了八经第一次用塔罗给陌生人算卦，灵不灵的这回事，得多试几次才知道，所以就不收钱了，全当学徒练手。

然而他在这儿摆了一天的摊，来看热闹的有不少，但是上来算命的却没几个。

“喏，狗蛋儿你记住了！”一个手挎菜篮子的大娘牵着自家孩子，指着顾清就说，“往后遇到这种说免费的，躲得远远的。”

狗蛋儿一脸不解，“娘，为啥呀？免费的不香吗？”

大娘一脸唾弃，“这天底下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现在跟你说免费，等会儿就给你算出什么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转头你不得让大师给你找一找破解的办法？”

“这破解的办法就是他们的重头戏，什么符纸、朱砂，什么法事法物，哪一个都得顶你好几个月的嚼用。”

“这要是他张口就来个什么厉鬼缠身，什么祖坟危机，再让你迁坟，那你这好几年的家底都得给人家。”

“事后你还得谢谢他。”

“其实啊，你压根什么事儿都没有，全靠他一张嘴瞎忽悠。”

狗蛋儿一脸惊诧，什么，竟然这样？他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以后一定离这些免费的远远的。

顾清在一边听的无语，不是，他都免费了还这么损他，这大娘是被骗了多少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再说，高人算命哪里还要这些金银俗物，就算要也只是给点小钱了因果，那些还没开口就明码标价，几百钱几千金的才是大骗子好吧。

顾清很是郁闷，他现在有怀疑自己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城西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剧本店门口，还能有点熟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