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奕也没客气,拿过王博考的笔记就开始总结。
“首先,通过他们的汇报我们知道的一个最大的需要探究的问题就是,死者到底是不是秀才郎。”
“在所有人的视角中,秀才郎爱慕春芽,今日要提亲。但春芽否认自己和秀才郎相识,更不认识地上的死者。”
“从已有信息知晓,春芽有脸盲。”
“结合起来可以做以下推断。”
“一,要么秀才郎从未和春芽说过话,甚至没有来到这儿买过馄饨,不然,作为以此谋生的春芽应该认得出秀才郎的声音。”
“二,秀才郎当晚没来得及跟春芽说话,更没机会走到她面前,所以春芽不认识他的声音和衣着,于是连地上的死者也认不出来。”
“三,春芽在说谎。说实在的,一个连忙的吃食摊老板,只考声音和衣着识人做生意,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信。所以很有可能她在说谎,毕竟往常应该也没人问她这种事。再一个她是孤女,她的来历经历无人具体知晓,这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王博考饮了口酒,沉吟道,“这么看来春芽确实很有嫌疑。而且她今天也很反常,往日都施舍吃食给流浪汉,今日却没有。要么有事耽搁,要么……”什么呢?
王博考又指着刘屠户,表示这个人也很有嫌疑,“哪儿有人听说别人要去提亲就坐那等着的?有毛病嘛这不是?而且他一个镖师,一个月未出城这不奇怪,他可以说是没活,但是闲情逸致到这个地步,我怀疑他和秀才郎有仇,专门等在这儿报复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想阻挠秀才郎的婚事,说话坏,还是想要趁乱杀了秀才郎。”
韩岳奕也点点头,“确实,刘屠户嫌疑不小,毕竟他的行为确实奇怪,而且还有一段时间无法证明他在做什么。”
“不过……”韩岳奕点着秀才郎的名字很是纳罕,“他也是个秀才,就算是十年前的故事,那他也该明白上门提亲首先应该要媒婆去探口风,如果女方同意,再正式登门拜访,递交八字,最后还有一系列流程。”
“虽然说如今春芽只是一个孤女,但他自己一个人上门提亲,还挑这种闹市人家忙着做生意的时候,总觉得很奇怪。”
王博考咂咂舌,“谁说不是,这是提亲?这分明结仇啊!明显是把女方看低了。”
韩岳奕倒是没反驳,只是有点奇怪,“听他的同窗们所言,他对春芽很是认真对待,不该如此才是呀。他这种行径如果不是想要当街掳媳妇,那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韩岳奕和王博考对视一眼,“故意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王博考纳罕,“他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