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残忍,但是对于已经快要成年的我来说,还是很爽的。
在幼儿教育基地,我再次碰到了我的同学们,他们和过去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不同的是,基地里面是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聚集在一块,分了好几个班,这样在18岁生日那天散伙比较方便。
可我并没有高兴多久,在我被送回到幼儿教育基地之后,我没想到我居然还要,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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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还是要上大学的,而高考就是孩子们在幼儿基地的最后一场考试,它决定了孩子们出去之后要去哪里上学。
我虽然经历了高考,但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我现在脑壳空空,字一多看了就脑壳疼,而且这个时代居然要求学生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全修,体育也要高考。
……我想回家了。
在一次模拟考试之中,我光荣地拿了倒数第五,而我的后桌阿美拿了第一,我看着成绩表,难抑震惊。
阿美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和我一样是个理科废,当年都是三四十分的理苗,但现在她化学是怎么拿到97的,太魔幻了吧。
“阿美,你考得不错啊。”我故意套近乎。
阿美点了点头,眼睛没从书上离开过。我迟疑半天,还是问:“你是这么做到的?”
阿美:“看书做题问老师,一天到晚,不停,还有,我也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理科全挂。”
我愣了愣,发觉她在嘲笑我,这种不动声色突如其来的嘲笑简直致命,我气背过身去。
在这个世界,大家似乎都很忙碌,只有我像条咸鱼。
班主任把我喊进了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怎么回事,怎么考成这样,倒数第五,差一点你就要被清除了!”
“什么清除?”我迷惑。
班主任为我不知道清除的意思大为震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清除,清除低能儿,最后四名就是低能儿!要被杀掉的!”
卧槽!
我觉得我有点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为了活命,我只能挑灯夜读,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住的那个八人寝室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不挑灯夜读的。
……前几天的我除外,处在香甜梦乡中的我,完全没有发觉她们的暗暗努力。
现在大家都卷成这样了吗?我好累。
但是即使挑灯夜读,理科仍然是我的死穴,就算薅掉头发也换不来它对我的一个回眸。
我盘着腿,手指轻轻敲打着物理书的书脊,有一下没一下。想到那些因为成绩不好而被判定为低能儿的人,突然觉得有点冷。
最后凭着文科的巨大优势,在高考中我没有沦为基地的低能儿。
而在最后一次考试中沦为低能儿的四位同龄人最终也没有逃过被清除的命运。
教室里又空出了四个座位。
低能儿的设置只是依靠成绩来定夺,实在是偏见了一些。
可我作为这个世界的新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股无力感侵袭了我的全身。
三、
高考结束之后,基地邀请所有通过考试的孩子看了一部电影《奇迹》。
这是一部颜色电影,我在看的过程中狂打哈欠,只想睡觉。
正能量主旋律的电影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引人共鸣催人泪下的优作,为什么最后播放的这一部却要是这么枯燥无味的说教呢。
我偏头看了看我旁边坐着的那个哥们,叫费嗣。
曾经在我年少无知时,曾经短暂地因为他的脸还有他拽的气息小小的暗恋过他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只是个自我为中心的憨皮,就掐断了内心的小火苗。
没想到他居然也和我同一天生日。
费嗣正襟危坐,脸上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脑袋对着电影大屏幕,却双目无神。
我凑过去悄悄问他:“电影好看吗?”
他的话从他那八颗牙的缝隙里飘出来,“看电影别说话。”
我心里咦了一声,职业假笑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放完,我和他前后排着队往外走,此时我惊奇的发现除了我以外,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但是他们眼里没有光,只有死寂。
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费嗣转过头依然带着八颗牙的微笑说:“那电影我先先后后看了十遍,烂透了。”
我:“哥你能别笑了吗?怪吓人的。”
费嗣摇摇头,笑容不散,“影院里有监控,表情会影响基地的期末评价。”
我呆了,好家伙我可全程瞌睡脸,而且为什么依据表情来写期末评价啊,难道不知道表情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我忍不住发问:“太草率了吧?”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期末评价,我能当场骂街。”费嗣虽然脸部笑容僵硬,但是从他眼里,我却能看出以微微凶狠的神色。
“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好好回报一下他们这么多年的教育。”他咬牙切齿。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声音发虚,“不管怎么说,还是要遵纪守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