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连央兰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央军彻并未告诉他自己会在哪处房屋之中。
思索之间,前方房门半开,两个小女孩跑了出来,乘着月光,荡起了房前的秋千,只见其中一个小女孩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那是父皇的玉佩。
央兰心知父皇谨慎如斯,便若无其事地从两个小女孩身旁走过,待得走远后,才绕到房屋后排,找到那户人家的后门。
敲门三次,每次都是按照央军彻在位时的宫廷规定敲门。
开门的是一寻常妇人,带央兰入得内院,只闻房中一中年男子出声:大芳,你带孩子们去睡吧。妇人没说话,带着两个小女孩转身朝卧房而去。
央兰,进来吧!央军彻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苍老和沉闷。
央兰快步走去,推开房门,终于见到了消失十几年的央军彻。
父皇,你几十年毫无音讯,可还安好?
央军彻看着央兰,倍感欣慰,他的儿女中,如今也只有央兰能堪重用,其余的不是死就是废。
女儿,起来吧!
旁边一男子单膝跪地,草民若辰刚见过公主殿下。
虽自称草民,但却单膝跪地。央兰虽然激动万分,但常年来的观人查人习惯已经难以更改,若辰刚的一觉一动都显露出杀伐凌厉之气度。
若辰刚是我年轻时的爱将,本名步行云。自我登基后,不愿继续附庸朝政,自愿做了这军城的平民百姓。
如今我逢难,反倒成了我值得依靠的人。
央皇严重了,我愧不敢当。
央军彻摆了摆手,行云,你且坐。央兰,你也坐下说话。
如今局势对我仍然不乐观。
诸国混战,群雄逐鹿,天下局势动荡,你二皇叔乘机收买人心,大肆招收兵马,如今兵力更胜以往。
正面对碰毫无胜算,眼下,军城的军权,央兰,你恐怕也保不住了,以你二皇叔的个性,这次绝对会趁机让你失去任何实权,无论朝中老臣们如何游说也没用。
所以,我决定召集旧部后,撤出东圣国境,先拿下附近的一个小国,重新建立基业,精心经营几年后,观今后局势,届时再里应外合,尽量不消耗国力的情况下,再攻打你二皇叔。
央兰,你先回去吧,整顿你的军队,五日后,我之旧部到齐后,便撤出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