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动物,怎么评价呢。他们有一个显着的特点——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可以说的更犀利直白些,往往是看出殡不嫌殡大。跟在这位地精男士身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半个旅舍的住客都赶过来看热闹。他们七嘴八舌地谈笑着。
大多数人秉持着批评“出轨”女方的态度:“好戏好戏,我就说这女人风骚吧,你还不信。”
但是也有人对赫穆的颜值表示肯定:
“你别说,那小伙长得挺靓,在小白脸里也算的上小白脸了。”
还有一个特别刻薄的男人做出尖锐评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在塞勒涅日报社有什么工作,他小声但吐字清晰地说:
“地精嘛,非要在人类里找真爱,典型有钱没处烧的。”
听到这种人身攻击,哦不,地身攻击的言论,头顶冒绿光的地精男士怒不可遏。一边用夹杂浓烈地精口音的脏话排山倒海轰炸赫穆,用语之粗犷,口气之野蛮,让赫穆都不敢仔细听,怕听懂。
地精丈夫还狠狠地扇他妻子的巴掌,给那位娇滴滴的小少妇扇的,两边脸都肿成馒头。赫穆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就是个想跑路的偷情者。他转头去看窗外的威斯缇托,希望狡猾的杀神能给自己一点帮助。
还找威斯缇托,哪还有人站在这?
赫穆暗骂这家伙不靠谱,遇事就跑,丢下兄弟不管——我又不能真的把这几天的所有经历都跟一个陌生人说明白吧。要不然怎么解释我跑到这来拿手提箱?更何况,老板汤姆认出我来,不是坏事吗?
赫穆向人群张望一会,没有看到老汤姆,他还想组织一下语言。但是,出离愤怒的地精先生已经来到窗户下,揪起他的领子,赫穆的脑袋用尽平生功力,忽然想到一个似乎还不错的主意。
“阿巴阿巴叽里呱啦……”他用差强人意的埃罗希语随便说出一些没有章法的句子,然后搭配上问路和听不懂对方意思的无辜动作。那样子好像是说:我是一个歪果仁,听不懂你在讲神马,不要打我,我不认识你亲爱的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