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确实很苦恼，但眼下只能加强保护念脉，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至于林茹之，她还在安慰陆小雪，毕竟是出卖了外婆，还是有心理负担的。林茹之表达了真挚的感谢，并且告诉挚友就算神龙完蛋也没关系。

“神龙系统崩溃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混蛋打来打去，最后打得九条神龙就剩下四条，这个责任就应该由他们承担，根本没资格让你牺牲自己。”林茹之说道。

“可是天下百姓是无辜的，战争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林茹之却说道：“那也应该是那些王公贵族为百姓负责，应该拿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弥补百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诸侯乱社稷，则变置诸侯。社稷危百姓，则变置社稷。现在是豪强开战，就应该消灭豪强，如果神龙体系已经无法支撑，那就改变神龙体系。”“用其他方法去延续神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神龙已经被搞坏了，就得让危害社稷的人付出代价。”

陆小雪没想到林茹之开口闭口就是造反，完全不把王公贵族放在眼里，甚至还说出了‘诸侯乱社稷，则变置诸侯；社稷危百姓，则变置社稷’的狂言。

这话出自十五岁的少女，如此掷地有声，感觉比外婆还要霸气。外婆从来没说过变革，只是想着继续维持神龙体系，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或许真的还有其他的选择，陆小雪听了林茹之的话之后，也觉得勉强维持神龙也没意义，因为只要那些诸侯还会开战，那以后神龙还会减少。

等剩下三条、两条神龙的时候，就算把她们一族全部献祭了也无济于事，所以事情的关键根本不是维持神龙，而是应该解决那些危害社稷的贵族才对。

“或许你说得对。”陆小雪想着变置诸侯的事情，自己没必要为这些家伙收拾烂摊子。仗是他们打的，神龙是他们杀的，现在全世界都要承受恶果，这些家伙又要求陆氏一族去牺牲，哪有这样的道理？

牺牲可以，但至少应该变置诸侯，应该把王公贵族全部换掉才行。否则自己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去填无底洞罢了，根本改变不了神龙体系崩溃的现实。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不由感激地说道：“遇到你是我的福分。”林茹之的话真的太有道理了，让她找到了反抗自己命运的理论基础，她现在终于有力量去对抗外婆了，她不但不想自己牺牲，还想劝外婆看清楚一切问题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