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琴师傅给你留的课业可做完了?再过段时日就是宫宴了,你可得好好准备。”
小主,
虽然方瑶已经同英国公的嫡子定了亲事,可她是方家的嫡长孙女,她的一举一动就代表着方家对于子女教养的水平,她越出彩,下头的弟弟妹妹们亲事上就越顺遂。
方瑶自己还有个幼妹,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这也是她费尽心思讨好方夫人的原因之一。
刘奇急匆匆地回到府上,他看向一直守在门口的梅姨娘,“你最好是有什么要事。”
梅姨娘一脸愁容,她靠近刘奇耳边低声说道:“大小姐在屋里寻死觅活的,婢妾实在是拦不住,只能让人去请老爷回来了。”
她跟了刘奇十来年了,自然知道刘奇不喜家中人去衙门寻他,可今日她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一个妾室,本就没资格管教家中嫡出的子女,因刘奇府上没有正牌夫人她才腆着脸管家,面对刘月娥是有力无处使,只能派人去寻刘奇回家。
“她还敢寻死觅活?反了天了这是!”刘奇一听这话,也是怒气上头,他关了刘月娥好几天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学起了坊间妇人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来,着实是把他十几年的悉心培养都喂了狗。
梅姨娘跟在刘奇身后往刘月娥的院子走去,她也忍不住叹气,这大小姐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非得上赶着给人家做妾,人家愿意收也就罢了,偏偏还遇上个专情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妾室,刘奇虽没有扶正她的意思,但也给足了她脸面,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她不还是个妾室么,出门在外不还是被其他的大夫人看不起,被他们嬉笑辱骂却不敢还口么?
刘奇怒其不争却拿这个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毫无办法,他在院外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才最终下定决心进门,刚一推开院门,就看见女儿的房门敞开着正觉得奇怪就听见了玉儿惊悚的叫声,他猛地冲进院子踏进女儿的闺房这才发现刘月娥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将一条白绫悬挂在了房顶之上。
刘月娥不顾玉儿的阻拦站上了圆凳将自己的脑袋放进了白绫里打上结,眼看着父亲已经冲了进来,她一咬牙竟是直接蹬开了脚下踩着的圆凳。
一瞬间的失重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那根白绫之上,刘奇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抱住了女儿的腰,他看向一旁已经呆愣的玉儿大吼道:“还不快去找人把小姐放下来,愣着干什么!”
玉儿被这么一吼才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旁的梅姨娘也顾不得看戏了,她哪里知道刘月娥竟然能为了一个男人疯到这种地步,好在她身边一直跟着人,几人上前去合力将人给救下来了这场闹剧才算消停。
梅姨娘将院里的下人都遣散了,又吩咐了账房给今天所有在场的人都多加月银以求他们能够保密,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了多久,也只能叹一口气,她找到自己的婢女梅香让她带着人守在门外,自己则亲自关上了刘月娥闺房的门守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屋里的父女俩。
刘奇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从女儿试图寻死的惊慌之中回过神来,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坐在桌旁看着正在给刘月娥脖颈处的淤伤上药的玉儿,又看了看刘月娥,“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儿只求嫁给容慎,别无他求!”
“混账!”刘奇闻言直接摔碎了桌上的茶盏,碎渣飞溅散落在梅姨娘脚下,她挑了挑眉毛却没动地方。
“容慎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非他不可了?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同摄政长公主关系密切,两人同进同出不说,摄政长公主的凤玉都给了他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啊,那是长公主选定的驸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