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整座别庄都安静了下来才从藏身的房顶悄悄摸到了花园里来到了那座可以打开的假山面前。
他绕着这座假山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终于在假山中间的一个洞里摸到了一个机关,搬动了一下,就听见了机关运动的声音整座假山就从中间打开了一个大洞。
容慎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洞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一路上还有数座油灯照明,他闪身进入这条暗道之前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惊动那个钱管事才走了进去。刚一进入暗道,身后的假山就瞬间恢复了原位。
容慎取下一盏墙上的油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景象就从狭窄的通道变成了宽阔的广场。容慎当即吹灭了手中的油灯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眼看着一队巡逻的侍卫从他跟前走过。
好家伙,外松内紧。
容慎重新调整好呼吸,悄悄地隐藏在阴影之中躲在了这处宽敞空间的高处等了一个时辰总算摸清了侍卫巡逻的间隙和路线,在避开了所有的巡逻侍卫总算摸到了所谓的斗兽场旁边。
整个宽阔的地下空间以这种斗兽场为中心周围一圈用来观赛的高台,还有用来关押猛兽和奴隶的铁笼,再有便是斗兽场边上一处显目的阁楼,布置地华丽异常,想来那里应该就是钱凤林的位置。
容慎在整个斗兽场转了一圈,发现斗兽场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一座灯火通明的院子, 里头全是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一脸哀容的在乐师演奏的乐曲中翩然起舞。原本都已经离去的容慎突然对这里来了兴趣,他决定留下来看看。
“好,今天就到这儿。”院子中央一名梳着高发髻的中年女人拍了拍手,乐师们收起了乐器离开,院子里一溜穿着清凉的舞姬终于得以喘息尤其是站在靠后位置的几个女孩儿更是已经累的喘不上气了。
教养嬷嬷看了她们一眼,“既来之则安之,老奴劝几位姑娘早些适应这里的生活,也能过得舒服些。”几个女孩儿对视了一眼,眼里是说不出的绝望。很快,教养嬷嬷就离开了,乐师也收拾好了乐器头也不回的离开。
容慎躲在阴影处看着这一切,他只觉得奇怪。这些女孩儿是从哪儿来的?尤其是站在队伍最后的其中一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前些年见过的一位故人之女,她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想到这里,容慎决定留下一探究竟。
等到这座小院里所有的房间灯火都熄灭了,容慎才从藏身的阴影处走出来,他记得那位故人之女的房间在最西侧。他趁着几位姑娘出门洗漱的功夫悄悄溜了进去,而当住在这里的两个女孩儿回来,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位站在房间中央男人,险些叫出声来。
容慎捂住两个女孩儿嘴,在确认她们不会叫出来之后才松开了她们,“还记得我么?刘小姐。”
“你…你是容慎容大人?”刘月娥认出了眼前的人,眼眶里瞬间充满了眼泪,“容大人救我!”“你为何会到这儿来?”容慎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很是简陋,只有两张床和一个衣柜,连套桌椅都没有。
刘月娥苦笑一声,“家父终于得以晋升,带着小女离开扬州进京述职,谁知在路上遇上了大雨,小女就与家父走散了。再后来因错信了小人被带到了这儿来,略微让小女安心些的便是小女的丫鬟玉儿,因为相貌还算不错被一块带了来不然就要被他们格杀当场。”
容慎听完就想起来了,刘月娥同父亲走散后她父亲刘俊峰曾在当地报了案,这件案子当地按察司查了好几天都没有头绪上报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派出了一位判官帮忙查案,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误打误撞的在钱凤林的别院里找到了失踪的刘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