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众人一个接一个赶了过来。
“都来了,便听听我的想法,今日陆国公仅剩的血脉入宫一事,可有耳闻?”
几人点点头。
“国君不纳年幼自己二五的女子,是君恩,也是人情,都凉从未有此先例,梁帝罔顾祖宗礼法,且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外边应当骂的很难听。”
“都在说陆小姐勾引圣上……”铃兰道。
“这同女子有何干系,若是他不想纳,陆小姐还能逼他不成!”秦储玉气急。
“大人想做什么?”骆枳问道。
“弑君!”
几人有些惊诧,却又觉情理之中。
“之前我多有顾虑,总觉换了个君王,或许更容不得女子为官,想着一点点打破这世道,但梁帝昏庸无能,加重赋税是其一,破祖宗礼法为其二,连祖制都不顾了,以后只怕能做更多的错事,太子不堪用,扶宗亲,挟天子以令诸侯!”
“此行凶险,诸位可愿?”
几人呼吸都急促了。
“一次次和亲,一次次视我们女子如菟丝花,为何不愿,储玉同先生共生死。”秦储玉起身,行了个男子才能行的礼节,双手抱在一起,单膝跪在容羡身前。
“同生死,共存亡。”
骆枳同秦储玉跪在一起。
“小姐救我回来,这命早就是小姐的了,小姐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铃兰没有那些家国大义,一心只有容羡。
许弋澄犹豫再三,突然想到了她的娘亲。
“大人,我们是要自己当君主吗?”
“改法制,女子能为官,也能自立门户!”
“许弋澄任凭大人差遣!”
她娘亲期待的盛世,或许真能实现!
这事情需要一个在明面上的人,而容羡如今的身份地位,再合适不过。
“都快起来,上次查探的宗亲如何了?”
几人落座后,秦储玉才答道。
“无人可用,尽是些浪荡子弟。”
“幼子呢,年岁大了不可控。”
秦储玉想了想,“梁氏血脉仅剩梁词、梁启、梁钺,宗亲早已出五服,仅剩三位侯爷,膝下儿女众多,大多都已成婚,唯独梁弛膝下有一儿子,不过五岁。”
“安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