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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日。
“你且在刺史府等着,若是有来信,便让赵大人派人送你来上京,放心,不会久等的。”
一行人在城外,容羡同许弋澄告别道。
午时蒋荅便问斩了,容羡未去观礼,只等消息传来便出发了。
许弋澄点头应下了。
虽她心中颇有不安,京城太远,一来一回便是数月,这其中变数,太多了。
但她孤身在外多年,也能凭借自己逃离许家。
容羡交待了一番,才上马离去。
木憾霄被赵徽安顿在了一处别院,木家的产业皆数被赵徽派去的人接手,盈利皆算作公家的。
只是容羡买下了一处书画铺子,去信骆冶另行安排了掌柜和伙计,用以联络上京和淮州之间。
回程路途快了许多,终是在十月十日这天上午,回到了上京。
“小姐。”
容羡走进自己的院子,娜禺迎上来行礼。
容羡点点头进了屋内。
“备点热水,小姐要洗漱。”
娜禺看了一眼容羡的风尘仆仆,下去了。
“收拾好便去见阿父。”容羡挑开帘子往里走,骆枳换了一身外衣,便来给容羡挑选衣物。
“小姐不歇息吗?”
铃兰问道。
“不了,你二人也累了,我一人去见阿父便是。”
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裙,容羡来到容辛的书房,在屋外见到了几月未见的木枯。
“小姐。”
木枯行礼后进了书房通传,随后出来示意容羡入内。
“见过阿父。”
容辛抬头看着这个几月未见的女儿,陌生感扑面而来。
“坐吧,这些时日奔波,看你瘦了许多,这几日在府里好生歇息。”
容羡起身行至一旁坐下,随后笑着道:“不碍事,正是走了这一遭,才知阿父往日有多辛劳,下午女儿还得进宫面圣,禀告木氏案。”
容辛点点头,也未再说一句,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公文。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安静,不多时,容羡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待容羡走后,容辛方抬起头,呆呆的注视着屋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