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上周殷跟他二人说不必等他,他还要去个地方,那二人便未在湘婳阁外等他。”
“小姐,先用膳吧,跑一天了。”
容羡这才察觉天色已晚,用了膳辞别了陈许,才踏上回府的马车。
“今日一见,阿玲还挺大胆,你不怕吗?”
“不怕,我在医馆里长大的,见过许多受伤的人,还时常跟着祖父上山尝百草。”
骆枳了然的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那你今日嗅那块肉……”
骆枳想着白日那一幕,脸色苍白了许多。
“他失血太多了,又在树林里待了整晚,身上什么味都有,不凑近嗅内里根本闻不出来,我想闻闻他的血里,有没有药味。”
“而且他肉身已僵硬了,我才寻思找了那块肉捏了闻。”
骆枳从未见过这般辨别药材的法子,一时间竟忽视了胃内的不适,瞪大了眼睛。
“大夫都这般厉害吗?”
铃兰哈哈一笑。
“阿枳姐姐,我不是大夫,我只会用毒,而且我的鼻子极灵,一般大夫皆要取了血肉,用其他法子查看有无中毒。”
“若是我见过的毒,我嗅一嗅便能分辨出九成。”
容羡还是低估了铃兰的天赋,她极热爱熬制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喜尝一口,嗅一嗅,不曾想竟是有这样的能力。
翌日。
容羡拿起昨日骆枳画的湘婳阁,又翻看了一遍文吏记录的口供。
“将汀兰再带上来。”
为着查案方便,且汀兰三人如今皆有嫌疑,便将其皆扣押在了监察吏。
“你昨日说,周殷来时,你方送走前一个客人,是谁?”
汀兰闻言,答道:“礼部侍郎王大人。”
汀兰走后,容羡带着四人直奔王府。
容羡在前院未待多久,王夫人便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容小姐。”
“本官今日是来办案的,不是叙旧。”
王夫人笑着的脸微僵,只是面前这少女,虽说矮她家老爷一级,可她是白身啊!
思及此,王夫人携着一旁的少女对着容羡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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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容大人。”
容羡点点头,并未在上首落座,只让骆枳找了个书案,充当一下文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