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琅闻言笑了,用帕子遮住了嘴,头饰丝毫不晃,腰杆挺的笔直。
“皆不是,他找我,更多的是聊他自己。”
“他考了三次科举,皆不过,至今还是童生,他总说是因考官,还会谈起他的好友和他的困扰。”
“他说和我说一说,便会豁然开朗,许是平日里听他说话的人不多吧。”
周殷是庶子,还是不受宠的庶子。
“前日他有异样吗?”
淋琅摇了摇头。
“和平日里一般无二,不过他前日说最近遇上了伯乐。”
“周殷何时去的,又是何时走的?”
“不知,我白日里未睡,太过困顿,醒来时他已在屋内了,聊了好一会,何时走的我也未留意。”
淋琅脸上有些许羞愧。
容羡也让人送了淋琅回去。
“陈大人,如何?”
待淋琅走后,容羡起身向着陈许走去,还伸手捏了一下脖子。
“尸身肌肤受损严重,但内里一丝伤也无,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于昨日午时。”
陈许想着自己的言语也许不够直接,改了口道:“他的肺腑皆未受损,全是外在的伤口,也无任何中毒的症状,他是流血过多死掉的。”
“我查不出来他是否服了迷药,还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没有。”
见众人皆看着自己,铃兰再次开口:“他身上没有迷药的气味,不过也许是血腥味太重,奴婢需再闻闻。”
一行人又到了停尸房,铃兰上前将白布掀开,陈许见她要伸手触碰尸身,忙叫住了她。
“姑娘稍等,用这个。”
陈许从木箱中拿出容羡未见过的东西,递给了铃兰。
“这是我师父教的,直接伸手触碰不适,会影响尸身的情况。”
木阿鸿也开口道:“往常也见过仵作验尸,有戴这手套的,也有不戴的。”
铃兰套上手套,扒着周殷的尸身附身认真瞧了许久,接着嗅了嗅。
容羡见她的鼻尖都快贴在周殷身上了,心下诧异。
木阿鸿也不由咋舌,叹道这姑娘胆子是真大。
铃兰在口鼻处嗅了,又捏着一块肉嗅了,随后起身对着容羡摇头。
“没有中迷药。”
“但他吐过。”
陈许也点头道:“他有饮酒,呕吐或是因醉酒。”
容羡想到了汀兰的口供,周殷饮了酒,但是走时神色很清明。
“但他口鼻中皆有一股涩味,饮酒会如此吗?”
铃兰不知,是否饮了酒之人,口中皆有涩味,看向陈许问道。
陈许摸着鼻子,尴尬的道:“我也不知,我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