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那男子的求饶声,容羡开口道:“我问,你便答,不知便是不知。”
“好的,好的,还请贵人看在我言无不尽的份上,饶我一命。”
“狗二呢?”
“死了,两天前的晚上就死了。”
容羡眼眸微暗。
“尸首呢?”
“应是被扔在了乱葬岗,贵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乞丐命比草贱,一床席子裹了都算体面。”
“死在何处?”
“你说,快说。”
那男子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孩,厉声说道。
接着又对着容羡道:“贵人,那狗二是他发现死了的。”
那小孩眼中泛泪,一张脸黑黢黢的看不清模样。
“狗二在叠以楼后门被人打死的,我不敢过去救他。”
小孩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双手擦拭着脸上的泪,那张脸和花猫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看清那群人是何模样了?”
“离得远,天色也不亮,未看清,皆穿着粗布衣服,不过我躲在角落,听见有人喊"白六哥",他们还同人打起来了,狗二就是看见他们打起来了才被打死的。”
容羡对着阿五招招手,随后低声道:“把他带回去,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阿五上前拉着小孩,一行人出了巷子,寻到了马车,回了容府。
容羡坐在书房内,自怀中掏出帕子,打量了一下那块玉玦,上面刻的花纹同窗扇上的一样,应是那黑衣人身份的象征。
接着开始翻看那些纸张。
上书的内容不一,有买凶杀人的,有容羡不知的其他州的纠葛,竟还有花钱查夫君是否养了外室的,直到那一张。
“刺杀户部尚书之嫡女张昭,银一千”
最下方是一个字“接”。
张昭竟是此人杀的,从叠以楼买凶杀人吗?
这边容羡沉思许久,那边铃兰接过容羡看完的同骆枳看了起来,时不时惊叹一声。
容羡将手中这一张放在了一旁,接着看剩下的,剩下的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除了最后一张。
“刺杀秦相府二房嫡子秦明渊,银一千”
这一张上未有接这一字,想必是未来得及写上,若是每一世秦明渊皆是因叠以楼的杀手而死,那范家错杀,便是栽赃。
“小姐,你看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