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将蛊虫全部收纳好后,用令牌叫来几个侍女,冲她们吩咐道:“将柳姑娘送回她自己的院落好生安置,还是按本少主写的那张药方熬药给她喝。”
侍女们没一个不长脑子的多问什么,齐齐欠身应是,随后搀扶起虚弱的柳依依,一路毕恭毕敬的将之送回住处。
虽同为侍女,但她们可不敢怠慢柳依依,就单论少宗主白穆对柳依依的称呼是柳姑娘这点,都不是她们敢肖想比拟的,而柳依依平日里也是有些恃‘宠’而骄,没少拿位份卑微的下属撒气。
这不,刚进屋子,柳依依就将搀扶的侍女全部推开,且还顺手扇了最近的少女一巴掌:“都滚出去!”
“可是柳小姐,少宗主吩咐的药您还没喝。”有侍女弱弱道。
柳依依闻言怒上眉梢,冲上前伸手薅住那侍女的头发将其拖拽到门外,甩开手再次狠狠推了对方一把:“那还不快点去熬!”
“是!是!奴婢这就去!都是奴婢的错!柳小姐息怒!”那侍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狠狠摔在地上后却还是爬起来卑躬屈膝的边道歉边后退着出了院落。
其他侍女也作鸟兽状急匆匆散开,独留柳依依在原地面目狰狞的喘着粗气。
那汤药方子极好,用料也是颇为珍贵,是滋补的上等汤药,少宗主宫殿内所有下属中唯有柳依依有这特权每日服用,这令从前的柳依依十分自傲。
然现在柳依依只觉得自己可笑。
原以为那是少宗主怜爱她,对她可能还有点心思,才对她特殊关照,却原来一切照顾都是用来养育那些恶心的虫子的。
回想起方才蛊虫在嘴里蠕动的感觉,柳依依躬身又是一阵干呕。
吐着吐着,柳依依不自觉流出眼泪,悲上心头时连身体的不适都可以忽略掉,柳依依停下干呕,捂着脸跌坐在门边,止不住的抽泣。
既已经是特殊关照了,那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再好一点?
是因为我不干净么?我也不想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