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只能继续行医。于是不再给普通老百姓治病,专门挑选达官显贵,借助他们的势力。”
说到这里,仲衡眼底平添了几分伤感,顾长生清冷孤寂,情绪内敛,无论经历什么事情,全都是一个人独自承受。
他每次给人治病,头疼症发作了,犹如利刃在刮他的骨头,剔他的筋络,一次比一次痛苦。
寻常人难以忍受,他疼得冷汗浸湿了衣衫,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仲衡目光扫过沈青檀通红的眼睛,心里倒是稍稍好受一些,至少小女娃会心疼臭小子。
他所付出的一切,全都是值得的。
仲衡轻哼了一声:“他今后好好将养,不再行医,眼睛便能好。”
“我们一家团圆了,长生哥哥不必再行医,可以好好将养身体。”沈青檀心口的酸涩直往上涌,涌到了喉口,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一次长生哥哥给二爷治病,他的旧疾是不是复发了?”
仲衡看着沈青檀眼底含着水雾,还未开口,便又听她询问:“您是特地为长生哥哥来的京城?”
仲衡点头:“我……诶诶诶……”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便被沈青檀推着下了马车。
“既然如此,您快点去给长生哥哥治病。”
“……”
仲衡甩一甩袖子,黑着脸进了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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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眉心紧皱,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显露出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陈院使神色凝重地给顾长生检查,情况并不太乐观,眼疾似乎加重了。
他正要对顾宗辞道出实情,便瞧见沈青檀与仲衡进来。
陈院使把到嘴边的话吞咽进去,换了一套说词:“令公子劳累过度,引发了头疼症,吃两副药,睡上两日,便能够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