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水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十分轻蔑一笑“小猫小狗的愤怒，在人看来总是带着几分可爱的，你可知为何？”不等宫朔启回答莫惜水冷哼一声“因为弱小的人连愤怒都只会让人觉得好玩。我如今想要将你们全部处理干净，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凡你有点脑子，便知道此刻在我面前实在不适合随便叫嚣。”

宫朔启被她的话惹得面红耳赤，却终究没有了多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即便话难听至极。但是莫惜水说的是事实。

轩王妃风信子看着莫惜水感受到了那种超越重祖皇帝的威压，直到此时她才明白，眼前的女子不是杜岚烟的孩子，不是他们的晚辈，而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她此刻能站在他们面前是有明确目的的，而不是为了叙旧。

“定坤帝继位之后，对王爷与我多番限制，甚至几番起了杀意。照姑娘这话，我们还要谋逆不成？”风信子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凌厉的质问，当年如履薄冰命悬一线的经历历历在目，如今提及她依旧觉得后怕。

莫惜水懒得搭理轩王妃风信子，更看不上她的妇人之仁。而是淡淡看着尽在眼前的轩王宫栐璠“不知这二十多年来，梦回几何，王爷可曾看到杜氏一族的数百暗卫，又是否在梦中给我外祖说过一次抱歉？”

轩王爷宫栐璠闻言不自觉地全身轻颤，梦回几何他何曾没有后悔过自己将父皇给自己的继位圣旨毁掉，一手扶植皇兄继位，可是事已成定局除了全力弥补又能如何呢。

“你心无朝堂，想要走遍山河城池这本不是什么错，可是你不顾天下苍生怯懦退缩最终所托非人，便是最大的错。

杜氏一族鸣欲山总计被杀三百八十六口，遍布天亦王朝的暗卫网被毁，总计被杀八百七十三人。他们奉你为主，不惜一切代价庇护你，即便在生死关头也从未伤你分毫。温家军十万之众，敬你，爱你，尊你，护你，你却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还有那些一路走来最终命丧天地之间的人一个个何其无辜。

轩王爷，虽然朝着他们动手的是你同母异父的兄长宫栐翌，但是你要永远记住他手中的那把可以屠戮一切的刀从一开始便是你递给他的。”

“惜儿……”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