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姜月白一直在床上捱日子,他那天情绪太激动,见了红。
花戎不让他下床,要求他必须躺够十天,不能劳累。
姜月白抚摸着长好给宝宝绣的小兜,有时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是不是就可以去找方娘,而不是像个等待闸刀落下的犯人一样每天提心吊胆。
子蛊死了,母蛊待在他的体内天天一动不动,也像死了一样。
不对,是真的快要死了。
他种下的这对情蛊极为固执,母蛊只对应一只子蛊,子蛊死了,母蛊也不会独活,反之也是一样。
最多再苟延残喘两天,母蛊就会彻底死去吧。
这还要托他的福,把母蛊养的膘肥体壮,让它想寻死都要艰难一些。
想到这里,姜月白忽然想起当年姜文发现自己中蛊时的情形,害怕,厌恶,争吵之后一连许久都没有再理会过兰时,还弄死了许多他从苗疆带来的奴仆。
后来她因为利益原谅了兰时,那方娘呢?
方娘不是会受利益裹挟的人,她正直,坚定,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更改。
如果她下定决心不原谅他呢?他该怎么办?
此时姜月白又有些庆幸自己靠手段偷偷怀上了这个孩子,至少,它还有方娘的一半血脉,它是方娘的种。
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在床上的日子分外难过,他日日胡思乱想,到后来连梦里都是他被方娘抛弃后,一个人带着被她嫌弃的宝宝孤苦一生的画面。
方娘与其他男人成亲,生下来他们的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