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正站在光影中打量这个听闻是太后宠爱的县主,以为这个县主会想要冲到寿康宫正室一探究竟。
谁知安陵容只温婉一笑,转身带着身后的宫女回了寿康宫耳房。
这几日在耳房中养伤,倒是小财库颇丰,六宫的后妃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送来了贺礼。
百宝屏风,鱼嘴铜炉以及各式发簪首饰,绫罗绸缎。
不出挑也不出错。
看来仅仅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她勾唇一笑,去寿康宫正室?
太后给了她县主,却让她唤皇额娘,自是不会让她去和亲的。
皇后夹在皇上和太后的中间,会揣摩皇上的心思,她应当猜出来皇上要动隆科多?
皇后此人,见到皇上的眼中是有情意的,少年夫妻。
与其相比较太后来说,或者她更愿意站在她的夫君那边,哪怕她的夫君不是那么爱她。
说来也怪,明明是皇上的错,为什么她更愿意去恨纯元皇后,又或者站在这个事件上纵容了皇上的太后。
从早前去景仁宫中就知晓了,皇后和太后也并没有那般亲近。
或许皇后是来揣摩自己同太后的真正关系?
安陵容此时,猛然想起她娘林秀来。
似乎林秀和皇后如出一辙,在受到安比槐宠妾灭妻的恶行来,只会让自己更加的贤惠,但却心系安比槐。
她此时心头弥漫一股巨大的悲哀。
猛地又想到,太后今日所教导的立身二字。
立身者先毒心,她叹了一口气,转头想起敦亲王府一事来,敦亲王府如今已经交权,朝中此时不能有助力,恐怕会引起皇上更深一层的忌惮。
那么如何能在这层层围堵中,将恭定留在身边?
纵横捭阖-她突然想到这四个字。
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精妙的布局,下一步棋子,该动果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