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脸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慌张:“太后娘娘,没有事的,只是昨日除夕,奴婢想起了家中娘亲,又实在想念得紧,想着来寿康宫中拜见太后娘娘讨个巧。”
她的脸上带着孺慕之情,说?这是不能说的。
强者只会怜惜弱者,而现在说来倒有点像在太后面前告黑状。
更何况年羹尧势大,皇上都要顾念着年羹尧,偏宠华妃,只昨夜的事情,景仁宫安好,翊坤宫安好,无非就是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奴婢,命比草还贱罢了。
太后叹了口气,摸了摸安陵容额间的碎发:“你这孩子,不想说便不说便是了。”
她的眼中却带着森然之色,宫中历来踩高捧低,想来肯定是昨夜这孩子受了委屈,这孩子聪慧,温宪之前也是,天不亮上学,小小的她跑到自己宫中来,问就是想额娘了,什么也不说。
“哀家传了话,你日后便在寿康宫中罢了。”
“那皇后娘娘那处?”
“景仁宫不去便不去了,你安生着在这养好身子,缺什么就跟竹息说便是。”
“奴婢谢太后娘娘恩典。”
安陵容感激的笑了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景仁宫提心吊胆了。这一世,也终于靠着自己跳脱了景仁宫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不用靠着旁人这般舒坦?
下一刻,太后的话让她更加狂喜,她都快抑制不住胸腔要往外跳出去的心脏了。
“玉容。”
“哎。”
玉容打了帘子入内,瞥见了正室床榻之上的安陵容,眼中都是羡慕,此时她朝着太后福了福身,然后垂手站在一旁等着太后的吩咐。
“你去,传哀家懿旨,松阳县县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秀女出身,在寿康宫中做个宫女属实有些委屈了。”
“升为慎容,秩三品,享贵人份例。”
“着内务府送来慎容规制衣裳。”
“是。”
玉容的眼中全是羡慕,恭敬的退了出去。
安陵容正要起身谢恩,太后却不满的看了一眼安陵容:“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谢恩不能?”
“等养好了身子再来谢恩也不迟。”
“是,太后娘娘,你对奴婢真好。”
“奴婢见到太后娘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是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