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自己因爱生恨,做了那诸多错事,现在想来,甄嬛说的也是无错。入了宫却是和甄珩无可能了,一个是皇上的后妃,一个是皇上的臣子。
这一世重来,还是远离些好。
流朱同样一人给塞了一个荷包,剪秋笑着道:“那奴婢便不待了,还要去往延禧宫呢。”
这一路,三人相对无言,一路朝着延禧宫走去。
安陵容在这条路上感慨万分,前世里碎玉轩走到延禧宫的这条路是她走过最多的路。即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过多纠结前世,这一世只要保护好娘亲便是了,怎么心头还能浮现出酸楚来?
延禧宫地处偏僻,里面住着的是夏冬春和富察贵人,安陵容瞥了一眼从前她的住所,才笑着将赏赐放到了夏冬春寝宫的桌案之上。
夏冬春神色乖张,只朝着剪秋谢了恩,在瞥到安陵容的时候,指着道:“你不就是那日撞到我的秀女?”
“去了寿康宫当了奴婢?”
安陵容心中无所谓,这夏冬春今日只朝着剪秋谢恩,颂芝回去,华妃肯定会生气,想起之后的一丈红,料想着这死期也便不远了。
察觉到身上的打量神色,剪秋正看着自己,安陵容神色故作恼怒,又似乎束手无策一般,最后只说了句:“正是,太后娘娘仁德。”
夏冬春娇笑着扶了扶发髻,安陵容从这里退了出去,很快,颂芝神色泛着冷意,从夏冬春的寝宫里面出来,脚步匆匆,抢先离去。
剪秋笑了一声又看向安陵容:“你这手要用这药膏才能好。”
“这药膏一日三次的抹着便是,我们皇后娘娘最见不得奴婢受苦了,都是爹生娘养的。”
“恩,奴婢谢过皇后娘娘了。”
听到安陵容的回答,剪秋满意的走了。
安陵容摩挲着手中的药膏,她望向剪秋的背影。
太后诸多试探,今日皇后便送了药膏,玉可又去了景仁宫,这是要自己记着皇后娘娘的恩?
可是自己是在寿康宫中,为何要记景仁宫的恩?
她脑海中思绪翻涌,却凭空升起一个念头。
太后不会是想着将自己送到景仁宫中去吧?
她打开了手中的药膏,仅一闻,就知晓里面石膏、大黄、川芎、桃仁、红花,这药方倒和舒痕胶一般无二,只其中的红花分量,倒是加的足,皇后通医理,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