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瓜尔佳鄂敏沉思之际,门突然被推开。
“吱呀”一声,他一时顾不得其它,只上前将这书信塞入袖中,转过头见了瓜尔佳氏夫人,斥责道:“说了多少次了,入书房要敲门。”
瓜尔佳氏夫人眉心低垂,想到来意又走上前说道:“老爷。”
“今日我带着文鸳去淳亲王府贺庶福晋晋升之喜,瓜尔佳氏族中和富察氏有姻亲,虽远,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去。”
“正巧在那碰着了敦亲王福晋,见敦亲王福晋那个意思是想要为文鸳和弘喧贝子说合。”
“弘喧贝子?”
瓜尔佳鄂敏眼中毫不掩饰厌恶之色:“这弘喧贝子如何能配得上文鸳?”
“往年议亲还行,如今朝堂局势,切不可与敦亲王府有牵扯。”
“老爷。”瓜尔佳氏夫人上前,压低了声音:“妾身今日听敦亲王福晋说起一句,说咱们的文鸳比起那莞贵人还强上不少。”
“咱们文鸳也到了快议亲的年纪了。”
“为何不将文鸳送入宫中?”
“老爷平日里为甄家卖命,出了事,甄家是第一大功臣,老爷总屈居第二。”
“有了功勋,那升官晋妃的是甄远道。”
“端看咱们的文溪,自小文韬武略,悉心教导,这甄家玉姚妾身实在看不上眼。”
“俗话说,娶妻娶贤,那可是咱们悉心教养的儿子啊。”
瓜尔佳鄂敏深吸一口气,朝着瓜尔佳氏夫人摆了摆手,带动着官袍,神色变幻莫测,送信的人肯定是甄家政敌无疑。
但却揣中了他的心思,他和甄远道同为文官,如今皇上刚登基不过几年,文官只能有一个。
他夫人所说虽是妇人愚见,但却不无道理。
为何要为旁人做嫁衣?
只是面对着瓜尔佳氏夫人,他还是沉声道:“你先下去,这事我自有定论。”
“好好教导着文鸳。”
瓜尔佳氏夫人一喜,夫妻数十载,如何不知瓜尔佳鄂敏的深意?
她柔顺道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