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
她素日最是胆大,同安慎容争执都不害怕,有什么可吓坏的?
上一次见她这般哭,还是她提起她娘亲的时候。
甄珩从幽暗中,理智堪堪占据了上风,看着这床榻凌乱的一切,地上的红色肚兜,还有房内两个女子,他才惊觉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刚才意识沉浮之际,他以为面前的女子是那寿康宫中的安慎容,此刻他来不及想太多,只朝着流朱浣碧吩咐道:“这事晚间再说,你们快走。”
“放轻松,别被人发现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在房中的绮罗香,那安慎容无事?
明明绮罗香的量精准把控到位,安慎容在帕子之上闻着的绮罗香,再加上云岑亭屋中的香味,足够让她失去理智,任君品尝。
是糕点-也是醇酒。
他本想借故吐露心迹,却没想到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走,快走。”
流朱和浣碧下了床榻,穿起了衣裳,流朱害怕,她没了身子,以后会如何?
出去了这间房子,说不定就当做无事发生了,那以后呢 ?是要老死宫中了么?她想着。
浣碧被吓破了胆子,她比流朱更多的是屈辱,这,她是他的妹妹啊。
手发着抖,几次想要打开屋门,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流朱心中有她的心思,她没有出手,只眼睁睁看着浣碧努力的抬手,又在半空中放下。
“吧嗒。”
是甄珩床榻边的拐杖掉落在地下的声音,他着急去够着拐杖,他知道浣碧为什么提不起来力气,可眼下太危险了。
云岑亭的门外传来了声音,甄嬛眼中带着算计,崔槿汐跟在她的身后,苏培盛却看着崔槿汐,眼中同样有着下雨天的潮湿与木离。
“皇上,都到了这儿,不若去看看嫔妾的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