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配这安慎容怎的了?

她的面上全部都是慌乱,又带着自责。

太后叹了口气,竹息将簪花插入她的发间,虽太后年迈,却保养得宜,能料想出太后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她开口道:“什么惹祸不惹祸的。”

“一个下人罢了,打了也就打了。”

“陵容,你是慎容,你做得对是对,错也是对。”

“不必事事看他人脸色。”

“太后娘娘。”安陵容软了声音,将梳妆台前的护甲接过,欲为太后戴上。

太后转头瞥见了什么,抓住安陵容的手去,只见原本白皙的手心,此刻满是通红,她瞥了一眼:“你这孩子倒是实诚,你用你的手掌掴的?”

“你看看,原本才将将养了白皙如玉的手,没得为了一个下人去。”

“可疼?”

安陵容一愣,是真的愣,原来被人疼爱的感觉是这样么?

打了人不会受罚,做了恶事也不会被训斥,相反还会有人来心疼她的手疼不疼?

她幼时微末,也曾经问过她的娘亲,为什么不离开安比槐?

他都这样对待她了,为什么还要夜夜熬灯刺绣,生生将双眼绣瞎?

也曾经告过状,安比槐对陵水的疼爱比她更甚,甚至怨怪过,为什么都是安比槐的女儿,安比槐偏偏疼其他小妾生的?

每每这时,她娘总是在灯火照耀下,连带着发间的白丝,眼角的细纹如沟壑,都让人看得清楚。

“陵容,他是你爹。。”

“陵容,要认命。”

她转头抬眼看向太后,正想蜷缩着双手,狼狈的逃离这一幕,她害怕,她这一刻是真的害怕,害怕太后发现,她不是温宪。

太后抓紧了她的手去,掌心的温度从手中传来:“你这孩子,训斥个下人没什么不得了的。”

“只小女儿家身娇玉贵的,可不能与他人动手,没得伤及了自身。”

“说起来你有何错?”

“到底弘历是哀家的孙子,再如何,也容不得他人作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