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嫂子，这是小事情。我就是浑身都有力气。”

见赵军走远，张美玲长叹一口气说：“嫂子，你不用这样为我生气，不值得。路是我自己要走的，人…人也是我自己选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开春去荒湖镇找我的好姐妹彭雨华，准备在她家住着，把孩子生下来了。再回来。”

“你说彭雨华吗？你们从小一块玩的那个雨华吗！她嫁到荒湖镇了？”

“嗯，嫁了生了一个儿子。现在离婚了。一个人过。”

“离婚了？还真是一个可怜人。”

“嫂子。你觉得离婚就是可怜人了吗？”

“雨华的男人和赵军一个德行。到处找小姐，没停过。打牌赌博什么都玩。输钱了就打她。她实在没办法了，才离婚的。”

“那是该离婚……”万子圆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去那里待产，你和赵军怎么说？”

“这年头还在抓计划生育，在老屋生了，他得被抓派出所拘起来。他也怕！”张美玲早就有了主意，她自己丈夫胆小怕事。

“好！嫂子支持你！只希望你这胎是女儿，女儿疼姆妈些。”

张美玲起身说：“嫂子，这件事情你别和哥说了，也别和姆妈说。”

“好，我都知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姑嫂俩一起往厨屋走，厨屋后的一株苦柚树高高耸立，上面的苦柚沉甸甸的拉扯着枝桠，枝桠被拽的变形了。苦柚树底下还撑着一根巨大树桩子。由于被贴心的照顾，苦柚树结满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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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玲伸手去拉，想扯一颗尝尝。她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看着都快掉了的果子，怎么还这么结实？怎么也扯不下来呢？”张美玲疑惑的问。

“你想吃酸的吗？这个果子很酸！”万子圆用力扯下一颗给张美玲。

“想吃酸好啊！”陈刘妹趁着锅里炖菜的功夫，出来看女儿张美玲。

“想吃酸有儿子！你婆婆那样，就是希望你生儿子。美玲，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那赵军最近还老实吗？”

”老实！很老实！”万子圆抢话。

“我不想要儿子，想要女儿。女儿和姆妈亲。”

“亲什么？没看下你和我亲？一年到头你回来几次！嫁那么个鬼东西！我吃一口肉都舍不得！还生女儿！女儿就是赔钱货！”陈刘妹没好气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