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志明有这么大了，要以搞学习为主，你要爹不要总带他去死人的位置，跟着那堆老道士混有什么好？祖孙三代都要当道士？”张美玲嚷道。

“哎呀！美玲啊！他爷爷也是喜欢志明，带着去玩一下。你现在瞧不上老道士，等我们军儿老了也还是老道士。你也这样说军儿吗？”朱子花瞟了一眼确定儿子回来了，她顿时来了主意，开始煽风点火。

“老婆子，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张美玲抄起手里的簸箕扔了过去。

朱子花被簸箕扇过来的风呼倒了，她开始嘤嘤的哭。

“军儿。你看你媳妇怎么对我的？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今天你爹带志明去陈家台做事去了，爷孙关系好。你媳妇非说你爹带坏了志明。我们两个老的帮你们也不是，不帮你们也不是。这日子怎么过啊？”

“美玲，爹怎么会带坏孩子呢？爹心里有数肯定很快就回来了。”赵军搂着张美玲的肩膀哄着。

“你是不知道赵志明现在都会哼道士做法的曲子了！一整套下来比你带的徒弟都唱得好！他才八岁！你一辈子跟死人打交道，你也希望你儿子和死人打一辈子交道吗？”张美玲一下子暴怒起来。

“姆妈，美玲说的是，让爹以后少带志明去死人的地方。应该让志明像他舅舅一样读书当老师。”赵军也来了气，扔下一句话进了房间。

“你刚回来不洗脚吗？你不是才在死人旁边转了的？一股子死人味，你闻不出来？”张美玲没打算放过赵军。

赵军冲到水井边洗脚，见张美玲进了房间，朱子花跑过来说：“军儿，你太惯着你媳妇了，现在都骑到你和你爹头上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一分钱不赚，只生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还不是像她娘屋那个老妈子，骂起人来眼睛不眨。算了，别计较了！姆妈！免得她又喝农药了。”赵军说了两句，让母亲去小屋歇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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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喝，你怕她死啊。你现在有钱了，她死了立马有人补上。”朱子花也不服气。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等下志明回来，就让他跟我爹睡觉。别送我们屋来，免得刺激她发脾气吼孩子。”赵军交代母亲。

赵军简单冲洗了一下，脑海里又浮现那张年轻饱满的脸也弱不禁风的可怜样。他来了欲望，走进房间里开始拉着张美玲的手说：“美玲，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