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睁开眼发现一双手正拽着他。

左柚腹部抵在护栏上，吃力地拽着他道：“卫慈你抓紧我！”

护栏经过先前的几次撞击已经摇摇欲坠，卫慈喉咙发紧，哑声道：“护栏支撑不了多久了，放手吧，不然你可能也会一起掉下去。”

左柚尝试着将他往上拖拽，可她的力气不够，反而让护栏晃了一下。

左柚吓得闭上了眼，快速道：“不行，我放手你可能就死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报了警，警察马上就来了!”

可是来不及了。

卫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恶魔来到了左柚身后。

“……不要。”卫慈不住地摇头，声音中甚至带了恳求。

他自己可以死，可她不能，她什么错都没有……

“他们好让人感动啊，真有趣。”秘书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对着卫父笑道：“卫总你说是不是啊？”

卫父静静地欣赏着两人的狼狈姿势，冷声道：“这个死丫头报了警。”

“那可怎么办才好，要是两个孩子打打闹闹不小心掉下楼摔死了，警察会批评教育我们的吧？”秘书说着脸上闪过恼意，她最近正要晋升，本来不宜见血的。

卫父脸上有片刻的犹豫。

这个逆子倒是死不足惜，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死丫头却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她要是死在这儿恐怕会生出事端来。

秘书见他一脸的犹豫还以为他是不忍心了，忙道：“卫慈少爷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你还把他打得这么狠，他怕是不会罢休的。”

左柚的心跳已经飙升到了极限，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好心来帮卫慈送药居然会卷入这场事端之中。

她看了眼到一楼的距离，那么高。

她能感受到两道恶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可如果要她现在放手，她好像做不到。

况且身后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秘书看了一眼正在奋力将卫慈往上拉的少女，冷声道：“卫慈少爷的这个朋友倒是很对他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他们不管谁活下来，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秘书的话打消了卫父的最后一点犹豫，他像是看死人一样扫了两人一眼，狠下心来。

“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