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接过伞朝她那边倾斜,带了些许的笑意道:“你扶我一下就行了。”
一道冷冽的目光隔空落在身上,卫慈笑着抬眼对上沈宴的暗沉的视线,缓缓伸手搭上左柚的肩。
下一刻,他的身子一下悬空,一阵天翻地覆后,卫慈惊恐地对上了左柚的后脑勺,他又惊又怒,崩溃得大喊:“左柚你在干什么!”
左柚稳稳地把他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边走边道:“不是你脚崴了向我求助?大恩不言谢,记得涌泉相报就好。”
“你放我下来!”卫慈脸涨得通红,尤其是沈宴和李叔看过来时,他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唉,你们小男人就是多事。”左柚一脸无奈地瞟了他一眼,脚步不停,“不帮你又可怜巴巴的,帮了你又哇哇叫,你到底想怎样?”
卫慈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再发出一个音节。
到了田小花家,左柚把卫慈放下,一脸疲惫地甩了甩酸痛的手,嘀咕道:“这大胖小子还挺结实,差点没把我累死。”
卫慈:……你大可不必说得这么大声。
田小花家一共三间卧房,被子也不多,这么多人怎么住便成了一个问题。
左柚和田小花一间,王哥和牛爷爷一间,最后就只剩一间了。
这就意味着卫慈必须和沈宴挤一间,沈宴神色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卫慈拄着牛爷爷的手杖冷哼一声道:“整得跟我想跟你睡似的!”
左柚听见这话,又见两人两眼都快碰出火花了,电光火石之间,她伸手将沈宴挡在身后,狐疑地看着卫慈道:“这是我的,你可不能睡嗷!”
卫慈气得想死:“你在胡说些什么!左柚你是不是想死?”
“卫总忘了刚刚是谁把你扛回来的吗?”沈宴站在左柚身后和卫慈四目相对,着重强调了某个字。
左柚配合着道:“就是就是,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辛辛苦苦把他扛回来,某些人不报恩就算了,还要恐吓我,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真令人宫寒!”
她同样着重强调了某个字。
“大家来烤烤火吧,夜里凉,不烤暖和怕是睡不着哦!”
牛爷爷出声打断他们,他在堂屋中央生起一堆炭火,还放了好些土豆在边上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