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下是真的被激怒了。
胖子端着辣椒水过来,犹豫了一下,问道:“齐先生,全部泼完吗?”
沈宴黑沉的眸子望着他,瘦子一咬牙,整盆水泼在黑斑的伤口上。
“啊————”
听着黑斑痛苦的嘶吼,胖子忙提着盆退到了外围。
沈宴像是累了,将鞭子扔在一边,眉眼冷淡:“车开过来”
黑斑不可置信地瞪眼。
手上还缠着绷带的瘦子开着老旧的三轮车过来,在沈宴的威压下将黑斑系在了三轮后面,缓缓踩下油门......
黑斑几乎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吊着,但仍然嘴硬不肯给解药。
沈宴回来时脸阴沉得吓人,左柚刚从阖家团圆的梦境中醒过来,被接二连三的反转刺激得有些回不过神。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沈宴眸光沉沉地望着左柚,眼中的担忧他自己都没发现。
左柚摇摇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忽然咧嘴一笑:“黑斑应该是骗我们的吧,我现在好好的,那个药丸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毒的样子。”
只是看起来是真的恶心,左柚回忆起来都有些想吐。
“嗯。”沈宴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去端水进来洗漱。
从他们到这儿的第一天开始,沈宴便以有女人不方便为由不再让人进来伺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手下送到门口,沈宴亲自拿进来的。
由于左柚受了伤,她便理所应当地伸出手让沈宴给她清洗。
沈宴也没拒绝,拿出棉布细致地擦洗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除了偶尔碰到伤口左柚会轻哼一声,其余时候她都是神游的状态,不喊疼,也不说话。
沈宴脑子里没由来地涌上一股烦躁,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可他猜不到,他早就听不到她的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