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我敬畏生灵，守护同伴，并不冲突。”

明凡抬眸，黑亮的眸子直直对上天道影子变幻的明凡的眼。

对面的影子眼中，映照出她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走的道。”

唯我道？

天道影子张了张嘴，黯然沉默半晌。

没想到，她要修的竟然是唯我道。

要知道，世间道法万千，其中最难的便是这个道法。

坚守本我，不为任何事物所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万道之中，坚守本心，需要道心坚毅心性淡泊，且化相生万变，虽说万变不离本宗，可一直持久坚守，实非易事。

明凡看着发怔的天道影子，嘴角一抿。

怎么了，难道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不知过了多久，明凡他们五人面前的天道影子齐齐消失。

“那你们呢，可是同她一样？”

天道影子又变幻回了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声音无起无伏。

他们吗？

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走什么样的道。

不过经天道这么一番，倒是让他们沉静下来。

天道影子手中的拂尘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仿佛他们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他满意，分分钟将他们抽死。

林皖舒看了明凡他们一眼，站在他们身前半步，直直看着天道影子。

“我没有什么追求，只求无妄峰无恙。”

他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之所求，只是无妄峰的人全部都在。

一直以来，他便以守护之名，贯自己所行之道。

“就这样？”天道影子笑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就这样。”

他们一个个说完，天道影子缓缓舒了口气，片刻突然转向明凡：“若有一日，界面动乱，希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明凡思索着他的话中之意，最终扬眉，只淡淡应了一句“尽量。”

得她一句尽量，天道影子暗自松了口气，扬了扬手中的拂尘，身形消失在镜台之中。

他们这是通过了？

五人戒备地看了看周围，许久，确定他真的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面色淡淡，但背后已然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