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竺冲明凡使了个眼色。

他之前既然答应了少主会让这丫头坐到第一，就不会食言。

如果明凡选了第二，以她的丹技，坐稳第二后，空竺找个理由卸下天药榜榜首名头，来个死遁，到时候第一不还是她的。

如此自己也不算在少主那里食言。

可明凡偏偏就像王八， 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

仿佛看不见空竺的明示暗示，岔开话问道：“所以接下来反选后，会让我们休息的吧？”

其实她想问的主要有没有休息。

空竺见她心意已决，双手负于身后：“这是自然。”

说罢又挂上了招牌的淡笑：“诸位既然已经反选，那请各位回到前两日的住处，后日辰时，还请在此地集合。”

药师炼丹，对精神力的损耗是庞大的，更何况他们刚炼完丹药，精神力都损耗得不少。

自然是要给些时间调整。

如果都不给他们休整的间隙，直接对上他们这些天药榜药师，不免有恃强凌弱的嫌疑。

空竺话都说到这份上，药师们也放下心来，在回影阵外众人的目送下，各自离开。

明凡前脚刚走，牧洺后脚便跟了上来。

明凡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立马回头，冲他一笑。

“牧仙友这么闲吗？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等着捡屁？”

她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还要客气那玩意做什么。

牧洺也不装了，依旧翩翩公子的模样，但眸中杀意不加掩饰。

“明仙友对牧某，可是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牧洺又往前走了两步。

还不待他再说什么，明凡就哼笑一声：说得没错，因为我是你爹。

儿子见老子，哪有不亲的。

回影阵外乐善看到这一幕，扑哧一下乐了，他还记得明凡之前的那一句“我是你爹，千变万化。”

啧啧啧，和这句儿子见老子，简直有异曲同工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