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有什么在跳动，似乎因为是突然多出来的，所以黎清的感受格外强烈。

很陌生，但又后知后觉涌上一丝熟悉之感。

良久后黎清才回过神，咽了咽嗓子，仰头看向面带关切垂首望着他的白木熙，“好像……你的弹珠？唔，不，应该说是我的眼泪。”

“嗯？”白木熙轻声回应，自然是没听懂的，静静等着黎清解释。

可黎清却又默了片刻，格外认真的在回想，随后才缓缓开口，“……就是，我第一次触摸到弹珠时的感觉。”

“在堡嘉利特的游戏场，你手上捏着弹珠，而我刚醒来，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下意识去抓，就碰到了弹珠。”

“那一瞬间，怎么说呢？”黎清失神的歪了歪头，“像是将一直以来缺失的东西抓在手中，脑子里也吵嚷着——离近一些，再离近一点儿！”

“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心跳声，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引着我去将手中的东西据为己有……嗯，现在看来应该是催着我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像是源自于本体的归属欲望。”

“但是……”

说到这里，黎清突然止住了声音，他当时是因为什么而忽略了对这种强烈感受的思考呢？

哦，是因为白木熙说他的弹珠对鬼也有害，导致他以为这种精神影响是弹珠本身的攻击效果，才没敢追问也没敢再讨过来探究。

后来即使白木熙主动赠予了他几个弹珠，他与弹珠之间也再没产生过这种强烈的吸引了，以至于后来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这种犯蠢的事儿他觉得就没必要再讲出来了！

黎清摸了摸鼻尖，将‘但是’二字后面的话语含糊了过去，只下意识揉了揉被填满的心口，“刚才感受到心脏跳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当初弹珠带给我的也有一串心跳声。”

“自从决定要伪装成人类，我就将魂体改造的很彻底，血液、脉搏、温度、皮肤色泽、呼吸，甚至是身体感知，面面俱全，唯独是心跳……”

“我当然知道心脏该如何运作，它对人体又是多么不可获取，但若说起来，我在伪装成人类的时候似乎从没在意过它。”

“就像，我合该不曾拥有？”

这应该是刻在他脑海深处潜意识的记忆，在无形中影响着他。

不过那些弹珠，是他的眼泪所制，而且是在他第一次深刻理解到何为不甘与委屈时所落下的泪，他的那滴泪大概在万年前就与尚被封在玄铁盒心脏产生了共鸣，所以他才会被吸引。

可惜，这种吸引大概只能爆发一次，故而在那之后弹珠便没再产生异样，而那些弹珠在他手中比在白木熙手中时还要听话几分。

黎清在这儿默默地认真思考，白木熙却因黎清那句话，心头疼的翻江倒海。

不是说黎清宽宥他，他就能没心没肺到真的不在乎的，只要他还存在于这世间一时一刻，他对黎清的愧疚便会始终存在，且一分都不会减少，反而会随着时间，陷成山壑。

但白木熙也知道，黎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