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正埋头在桌上,手里拿的,是刀,专门用来放血的刀。
“请雄主……责罚……”
费利克斯跪在地上,他没察觉到,他的声线微微颤抖。
靳川抬眼,嗯?
干什么?
费利克斯跪在地上,整只虫都要隐在暗处,他周身的寂寥和绝望,几乎要把它吞没。
小主,
靳川坐着没动,哑着声音,“费利克斯,你在干什么?”
“求雄主责罚。”
靳川以为,前一次费利克斯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是想跟他玩情趣,可是今天这个破碎绝望,好像要被世界抛弃的费利克斯……
他在想什么?
靳川走近费利克斯,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幽紫色的眸子,“费利克斯,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跪?”
“雄主……不是要罚贱奴吗?”
听着这声贱奴,靳川想,一个社会究竟要烂成什么样?才会让坚韧的玫瑰这样自贬。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在我这是什么身份。”
“雄主……”
费利克斯怔怔的看着正色的雄虫。
“我来告诉你,我知道你心里还忘不了你那个雄主,可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你的心,我会一点一点的打开,你在我这里,不是什么贱奴,是我的雌君。”
“在我的家乡,叫伴侣,爱人,是相伴一世的人。”
“我知道你在腐烂的世界里长大,但是,我会护着你,就算土地再烂,玫瑰总是馨香的,灼目的。”
“我不瞒着你,我确实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你,相信我一点,好不好?”
“雄主……不罚我吗?”
他没有在自称贱奴,他能听出来,靳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