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的嘲讽似乎是要将大周闹腾些内讧起来,北凉一直按兵不动,与南庆、武朝大有联盟之意。
周室两百诸侯虽说是明面上勾心斗角,可也都是些精细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即便是大周再乱,也轮不到几个外人诸侯指指点点吧?
山东六国相继有武夫上阵,绝大多数换来的是惨败而归。
“天下诸侯两百余,竟无一人应战?想必这夺魁大会归我西凉莫属了!”
狂妄的笑声传遍王几,慷慨激昂的气魄荡漾天际,只见半空中飞出一杆虎头湛金枪,好似闪电一般掠闪而过,随后滚滚杀意汇集。
一袭战袍威风凛凛,西凉锦马超屹立于英雄台中央。
四下无数跌落出局的豪杰,已经屈指可数,光是燕国便已连续败退了十二名武夫,喜怒无常的燕王从巅峰一落千丈。
太子丹正欲出手,不知是何缘故隐忍不发,就连他的门客荆轲、高渐离等众多墨家高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人言锦马超,果不其然。父王依儿臣之意还是暂避避其锋芒,等消耗了马超的体力再战他不迟!”
太子丹思索再三,试图用车轮战智取马超。言下之意就是想等到马超筋疲力尽时再派人趁火打劫,如此一来取胜便是万无一失。
燕王嗯了一声,意示了太子丹的建议可行后,便不再恼怒接二连三的败报了。
周王几校场边。
凉州精锐,中原勇士,数不清的英雄豪杰蜂拥而至,绝大多数人却只能遗憾而归。
“尔等燕国如此胆小?”
“那个什么寒枪罗成,敢与我西凉锦马超斗上几个回合?”
马超针锋相对,很显然的将矛头指向了燕国,甚至点名了要与那跟北地枪王平分秋色的罗成一战。
燕王耳根子软,听不得挑衅嘲讽之语,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差点就中了马超的激将法,好在被众将劝阻住。
可眼下马超连胜二十余阵,更无一人敢声张,堂堂战国七雄,却被一个西凉小辈抢了风头。
周王几内噤若寒蝉,整个燕国军中一片安详。
就在此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咆哮声打破沉寂。
只是听得前方一声巨大的吼声,分不清是人是兽,宛如惊雷般声音散落天际。
众人看去,燕国阵中跳出一黑脸大汉高喊道:“马儿休狂,可识得吾燕人张翼德否?”
被唤做马儿的锦马超大怒,马超额上青筋暴起,气血翻涌胸膛,眉宇间杀意凛然。
马超堂堂王侯世家,居然被一介莽夫挑衅,他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
马超将虎头金枪噎在手中,随后厉声蔑骂道:“吾家屡世公侯,岂识得村野匹夫?”
众人眼神目光一炬。
放眼望去,一人一骑奔赴而来。
只见那燕人张翼德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高八尺,威猛雄壮。
他面如润铁一般,黑中透亮光,亮中透黝黑,颌下扎里扎煞一部虎须黑钢髯,犹如钢针粗状、恰似铁线直竖,声如猛兽巨雷,势若须弥,不动如山。
虽说是个粗人,可也打扮的精致,比起列国名将,丝毫不差。
燕人张飞,头戴一顶乌金镇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着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身披黄金锁子连环战甲,内衬百兽花蟒皂罗袍,足登赤金虎头战靴,跨下乌骓马,名唤万里云,手使丈八蛇矛点钢枪,横枪立马,咬牙切齿,捶胸愤吼。
“这黑脸大汉是何许人?”
“寡人为何从未见过?”
燕王瞅了瞅那名威武的黑脸大汉,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是疑惑不解。
太子丹言道:“此乃燕人张翼德,一莽撞人也!”
“哪里来的黑厮?”
“生得如此黝黑出来吓人么?”
“你是挖煤的还是烧炭的,居然跑到周王几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