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汉子出来,抹了抹眼泪,回头道:
“是小鱼,他回来了。”
汉子也急忙走上前去,犹自不信的仔仔细细端详起少年来。
“五年未见,比起婶婶也就矮了半个头,现在啊,也是个小小少年郎了。”
李羡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拿出了带回来的几条鱼。
“今晚吃鱼好不好?”
“好,好,好,老陈头,你把鱼拿去。”
妇人接过少年手中的鱼丢给了身后的汉子。
“好嘞,我这就去,你跟小鱼回屋唠唠。”
李羡鱼随之跨门而入,听着妇人嘴上念叨,他也不停的审视起这个养了五年的地方。
靠墙还是放着柴堆,小院又多了一排屋舍,院子多了一颗果树,树下围起了篱笆,成群的母鸡在那挤在一起。
墙角还堆着十来坛酒,院内也铺上了青石,窗户也不再是拿着稻草挡着,而是颇为好看的木窗。
走进了屋内,熟悉的那个小厅已不在,拆了隔墙,更宽阔了些,一张红木方桌,几张竹椅。
他不经意一瞥,一张矮小的圆木凳子还摆在角落,那是他小时候坐的小凳子,他常常带着它坐在大门口,看着大人们话家常,看着邻居放牛晚归,看着夕阳回家睡觉。
人的每一次离开,或喜或悲,或给家人带来些改变,书上总说遁入仙门,遗忘尘世。
可仙字本就是以人为本,若忘情,怎为仙?
这一刻,他福至心灵,那凝气的关隘缓缓消融,四周细如发丝的灵气缓缓汇聚而来。
李羡鱼淡然一笑,将灵气挥散,此刻他已是踏入凝气,只待将灵力凝炼,不过此时倒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婶婶一阵嘘寒问暖中,菜也端上了桌,红烧鱼,鱼头豆腐汤,红烧肉,还有水煮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李羡鱼手中的饭碗堆满了菜肴。
“婶婶,你们也吃。”
“你多吃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又见一碗汤端了过来。
“陈叔,我吃不下这么多。”
陈叔笑道。
“没事,慢些吃,一定要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