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消解了刺入心脏的半个椿神木，覃之玄脸色淡淡道“不仅换不回来了，连着阿音的身体也被你用椿神木灵毁了。何况，你用什么换？你能有你人间的什么东西换？”

地上人的转而拿起双城镜，念咒道“用人间我公允沉碧的身体、公允沉碧所有的好运、气运、换……”被巨大道法压迫的人再次跌倒在地。

“椿神木灵会吞噬灵魂……让它吞噬我的灵魂吧，换、换回我表哥……”失血过多的人意识一点点模糊，他只能看到覃之玄在摇头。

“双城镜原本来自于铜壶，刚才双城镜的一片碎片随着阿音消失……我会将阿音的身体封印在铜壶，但这些与你都无关了。”覃之玄淡淡的看着一点点在抽离姬音身体的灵魂“你的灵魂已经被双城镜认可、你强大也自由了，进入方外承担你的责任吧。阿音，你也会忘却。”

这样的强大、这样的自由本该属于表哥，我不要、不要这些了……我也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忘记？可是他很早之前就忘记了，这次的忘记也只是忘记这一段时间的记忆罢了。

‘你是公允沉碧吗’？

脑海中传来的声音虽然唤回了些许理智，但也只是脑海中闪过而已。

扑倒在地上双眼迷蒙的人眼前人影晃动，即便是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模糊的闪现于脑海中，但只要是那个人、只要是想起那个名字下的那张脸、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清冷与温柔，足以溺毙前一秒还在没心没肺求生的人。

偏头看到身旁出现了半截椿神木灵，不做迟疑的再次以椿神木灵刺入心脏：我不该是双城镜的主人，覃之玄，请已经化为椿神木的你帮我换回我的阿音。

鲜血顺着椿神木流淌在水境中，一点点将水面染红，如同当年他的阿音一般。

“……之玄。”

熟悉的声音传来，躺在地上的沉碧陡然睁大了眼睛，昏昏沉沉的她努力要动动手指爬起来，但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覃之玄看着突然出现于幻境中的人，哑然，尔后飞快走上前去惊喜道“阿音……”

抬手，一片双城镜碎片飞向双城镜补上了一片，一挥手间，本来看不见的五个人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