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龙椿被他这一嗓子吓着了,她半张着嘴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见自己手上居然真的揪下来了一撮短而黑的头发。
龙椿咽了口唾沫,又去看韩子毅的脑袋。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坏菜。
龙椿一眼就瞧见了韩子毅脑袋上露出的一小块头皮,以及那块头皮上渗出的血珠。
这......不会是她拔出来的吧?
一瞬间,龙椿结巴了似得慌张道。
“对,对不住,我好像真给你揪坏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啊”
韩子毅忍着痛把龙椿放到沙发上坐下,又赶忙起身往浴室去。
几分钟后,韩子毅回来了。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点纱布,围绕着脸庞包了一圈。
龙椿捏着他的头发坐在沙发上,简直是后悔的说不出话来了。
活了这三十年,她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力气大这件事。
龙椿轻声道:“......你没事吧?”
韩子毅黑着脸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整整叹了一刻钟的气。
许久后,他才气笑了似得道。
“你......”
“我错了”龙椿低着头。
韩子毅无奈苦笑。
“我也不说不叫你跟我动手的话了,只是一点,你下次动手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跑总跑的及”
龙椿一手捂着脸弯下了腰,另一手还捏着那一小撮儿乌黑的头发。
“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这么不抗造......你放心,我以后再这样我就是狗”
“我再信你这话我也是狗”
......
去往西安这一天,龙椿韩子毅在火车站内分了手。
两人的目的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成了一对分飞的劳燕。
上车之前,韩子毅给龙椿买了两大兜吃的,又把她的坐票换成了卧铺票。
之后他又唠唠叨叨的拉着龙椿嘱咐了一番。
龙椿虽一直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但火车站人太多了。
她压根儿也没听清韩子毅说什么,只瞧见他两片薄唇一张一合的,没完没了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