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是有心的,是我故意把脸凑到你刀上去的,你别难受,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龙椿低下头苦笑,也不辩驳,由着他揶揄自己。
然而韩子毅抓着她手没有放开,他忽而正色道,
“我也对不住,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事情,叫你蒙受损失”
龙椿丢开纱布窝回沙发上,见韩子毅始终拉着她的手,便也没有着急抽手,只伸着胳膊给他抓。
“其实没什么,无非是你的仇人和我的仇人勾结在了一起,咱俩又同时没长脑子,这才有的今天”
说到这里,龙椿又感慨的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
“我真是好日子过久了,过的连害怕都不知道了,我总觉得别人不敢真杀我,觉得自己八字够硬,轻易死不了,现在想想,也真是鬼迷心窍了”
韩子毅闻言没有说话,他落下牵着龙椿的那只手,搁在了龙椿的膝盖上。
龙椿的手很热,有一种别样的温暖干燥。
在韩子毅的印象里,女人的手大多是像他母亲或白梦之那样。
带着香气的,滑腻白皙的,可龙椿手上的刀茧枪茧都不少。
她的五指虽然纤长,掌心却是厚的,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力量。
韩子毅看了很久这只手,末了才道:“那个王忠宇,已经处理了”
龙椿“哦”了一声,又问:“怎么处理的?”
韩子毅淡淡:“他只是个督察署长,随便安了个罪名就拉出去毙了,这人还有几个有职位的亲戚,都一块儿处理了”
龙椿闻言抽回了被韩子毅握住的手,顺势枕在了自己的脑袋下,又似羡慕似嫉妒的说道。
“当官的做事真方便,要是我自己整治这些人,还得避开他们的卫队才能得手,要是夜里偷袭的话,从进去到出来得放倒不少人,一进一出都是力气活儿,早几年我还顶得住,这几年真是......”
龙椿的话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韩子毅一脸专注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不自觉就对他吐露了心声。
她是习惯了话到嘴边留三分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受控,让她觉得有一点陌生。
韩子毅看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便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番抱怨话的亲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