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柳儿不严重,就是烧伤,烧到脸上了,朗霆那一枪在腿上,治的及时,也没大碍”
龙椿皱眉:“烧到脸上了?”
柏雨山低下头:“嗯,左脸上,下巴到腮帮子,一大片”
“朗霆是死的?他没管小柳儿?”
说到这里,柏雨山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但龙椿问话,再难以启齿,他也要说。
“当时那帮当兵的往家里扔煤油瓶......朗霆一着急,就先护着他那个老婆往外走了,小柳儿这孩子又是个实心眼儿,见火烧起来了,就先跑到你房里把杨梅的骨灰盒子和你的书抱出来了,还把刀匣子背上了,她拿完这些才想着要跑,但那会儿房梁都快烧塌了......就......”
龙椿没有说话,只是长久的沉默。
末了,她只说了一句。
“我不要朗霆了”
柏雨山低下头:“嗯”
......
龙椿出院这一天,还是个淅淅沥沥的阴雨天。
她出院之前,几个小护士围着她左三圈右三圈的看。
一边看一边还大赞她是个活生生的医疗奇迹。
其中一个护士说:“我就没见过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的枪伤,居然连发炎都没发炎,吃吃喝喝的就长好了,了不起!”
龙椿身上穿着柏雨山送来的收腰短风衣。
本来劲瘦的腰身,经由腰带一扎后,更显得人利落。
她给了这些护士一人两个现大洋,说多谢这段日子的照顾。
小护士们笑呵呵的接了大洋,又说。
“我们就是给你扎针送药,要说照顾还是您先生照顾的好,他一天跑进跑出的送六七顿饭过来,一般人哪儿有这个耐性呀!”
龙椿笑而不语,挥手告别了护士小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