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炕中间的爹喝了酒,睡的十分深沉,深到再也没能醒来。
原因是,龙椿在夜里尿尿的时候,跑出屋外将屋里的炉子烟筒堵死了。
然后他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让煤烟儿给打死了。
龙椿抱着脑袋搓着耳朵打着哈欠,在屋外蹲了半夜。
及至听见她妈开门栓的声音,她也没有挪动,只低头在屋檐下团身取暖。
片刻后,她娘进来了,问:“你爹呢?”
“爹睡觉呢”
“你咋不睡?”
“爹嫌我没把炕烧热,打我了,不叫我进屋”
“你手上害疮了啊烧个炕烧不热,该你挨冻!”
等到龙椿他娘进屋之后,不出意料的,龙家的这间小砖房,再一次迎来了凄厉的惨叫。
龙椿的母亲趴在她的男人身上,手里还捏着一张刚从娘家要来的,生男孩儿的土方子。
她哭的几乎断气,丝毫没看见身后乐呵呵的龙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