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麒的视线落在对方满是汗的额头,手快过脑子将兜里的手帕掏出来盖向人的脸。
这是马涛意料之外的,他愣了。鼻尖萦绕手帕淡淡的香气,一颗心逐渐蓬松。
只是很快手帕被收回去了,他还没闻够呢,马涛想也不想拽住要离去的手腕,“不许收回去,给我擦。”
话一出口马涛就后悔了,可是晚了。
齐麒生气了,讽刺:“当这是您大别墅呢,马总?”
马涛尴尬,他在心里自我反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他把人重新追到手,天天命令他给他擦汗。
他放软了语气,“我头上流了好多汗,可以借你的手帕擦一下吗?”
对方:“不借!”
马涛:“……”属铁公鸡的,那么小气。
别人不肯施以援手,他只能自力更生,掏出兜里的纸,用纸擦汗,因为只剩最后一张,必须物尽其用,所以擦了脸擦脖子,擦了脖子擦手。非常符合他早些年创业的作风。
擦完,白纸变黑纸。
然后被狠狠嫌弃,“脏死了。”
马涛怔愣,随后委屈,不借给他帕子就算了,他用自己的纸擦,竟然嫌他脏。
坐了会儿没那么累了,但头顶的太阳大的很,马涛站起来,他要进庙纳个凉。
“不要乱说话。”身后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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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很小,不及村长家院子大,站在里面,马涛扫视贡品和香炉,接着打量神像。
他最初的目光毫无尊敬,饱含商人的唯利是图,虽然商人无利不起早,但若不懂审时度势,天大的利也攥不住。
月姑,齐麒拜了两年的神像。害他苦等了两年的东西。
马涛抽出三根香,点燃了跪在蒲团。
变故陡然发生。
轰隆——
马涛拿香的手颤了一下,巧合吧。
“哗!”下雨了,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