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云带头,“来来来,哥几个,走起!”
二三十个人高高举起手中酒杯酒瓶,朗声喊:
“新年快乐!”
真快啊,一年又过去了。
去年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他和萧彬识坐在西餐厅,互望着彼此举起红酒杯,萧彬识肉麻地对他说:“宝宝,新年快乐。”
“宝儿,想什么呢?”
李炎云勾住我的肩,大着舌头说,我扭头看了一眼喝得红成关二爷的脸,夹了一筷子菜,“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话未完突然扯着嗓子叫起来,“炸鸡来了,炸鸡来了!宝儿,你最爱的炸鸡!”
我捂住双耳,李炎云这个浪货,吵死了。
满满一大盘炸鸡小山似的堆在我面前,我也没客气,作为李炎云多年的好兄弟,我的喜好他比我妈了解得还清楚。这一大盘炸鸡是专为我炸的,别桌没有的。
两块下肚,一杯啤酒见底,李炎云嘿嘿笑着问我:“好吃不?”
“好吃”我点头。
“怎么谢哥?”
“回头请哥吃饭。”
“不要回头,哥,哥要现在,快,宝儿,亲哥一口。”
通红的一张大糙脸在眼前放大,吃得糊满油腥的嘴巴子撅得老高,“木……木木……”
没眼看。
我正准备一巴掌拍上去推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扭头
男人穿得人五人六地站在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今天打了条墨黑的领带,衬得人更沉稳也皮肤更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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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米九的李炎云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狠狠摔了个屁股蹲儿。
马涛仍在笑,三两步走近了,压低声音用仅供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