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传来动静,何柏树下楼去接,是医生。
医生简单问了情况,得知吃了退烧药温度不降反增也皱了眉头。
待到上楼一番详细检查,医生面容沉重。
“怎么样?”何柏树问。
“他之前是不是经常发烧?”医生不答反问。
“有一段时间是,高烧了几天又低烧,不过过去几年了。”
医生闻言叹了一口气,“唉,他之前底子就烧坏了,像他这样的就不能感染,一旦感染等于病毒进了游乐园,那病毒都,乐不思蜀。”
陶桃听得胆战心惊,“医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医生脸一沉,“这种事谁开玩笑,你们要是信不过我找别的医生。”
医生说了就要走,何柏树把人拦住,“我信您,小陶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您别与她一般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要紧。”
医生说:“我没与她计较,我要走不仅是她言语无状,主要是你哥这病,我治不了。”
“赶紧送医院吧,再晚来不及了。”
说完最后一句,医生走了。
何柏树也顾不上计较那句来不及了什么意思,迅速拨打了120。
一个小时后,马涛被推进急诊室。
而一个小时,马涛的温度升到四十一度八。
何柏树在走廊长椅坐着,面无表情,陶桃满脸担忧。
不一会儿孟有良来了,了解了情况问要不要调医生,何柏树好像没听到,过了有一会儿说:“再等等”
急诊室的门开,几人围上去,医生摇头,面色凝重,“我们推测是感染,且很有可能感染的是变异株 ,很抱歉,对于变异株我们暂时没有良好的应对措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何柏树身形踉跄,孟有良把人扶稳了,陶桃捂嘴,泪珠已是不受控制流出。
“这方面的专家在哪个医院?”
没等孟有良出口,那医生给出答案,“我们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海城和京市肯定是有比我们这种小地方更好的专家,但目前的情况,那些专家想必是过不来这边。”
医生说完走了。
孟有良看了一眼扶着人雪白的脸色,也很不是滋味。
第三天,马涛的高烧仍不见退,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